('“是长大了,”沈时雾捏着一支笔在指间把玩,之后又忽然叩在桌面上,“但很抱歉的是,你现在还是归我养。”*饱餐一顿后,江肆壹缩在椅子上揉肚子,觉得被沈时雾养成废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发呆是她饭后消遣的常见活动。正独自放空,脑袋忽然被人摸了几下。江肆壹滞了一瞬抬眸,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就猝不及防落了一吻。她想抗议很久了。于是此时便张牙舞爪:“你能不能别老是突然亲我!”“可以,”沈时雾很善解人意,“下次会打招呼的。”“……”“我下去开个会,结束后就回家。电脑密码是你生日,要是不嫌弃,可以在我办公室写稿。”这话说的。你电脑配置可比我的高级多了。江肆壹摆摆手,没有一点留恋:“知道了,你走吧。”又盘腿坐了会儿,她看了眼时间,觉得自己这稿再不赶,也许撑不到过年就被林羽声暗杀了。她磨蹭几下,终于爬到了沈时雾的座位上。皮质单人软沙发,窝在上边挺舒服的,还留有几抹原主人的淡香,使得江肆壹差点原地犯困。她揉了几下眼,却在后一瞬困意全无——沈时雾这人居然把壁纸设成了她的自拍照。看着放大好几倍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江肆壹表示谢谢,有被吓到。点开wps,登上自己的账号后,这位大作家又开始了创作路程。正敲键盘,却有邮件跳出,点击一看,是杨雨发来的。【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这么把我拉黑,不太好吧学姐?】江肆壹手一顿。她盯着这几个字,原想退出,但仔细一想又有点生气。终究还是没压住火,她直接拿沈时雾的账号回复:“我是她女朋友,请问你有事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那头都不再有动静。这是江肆壹初次跟对面硬刚,总结下来就俩字——挺爽。也许是因为心情颇好,她写稿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闲下来时还无聊地登上了许久不用的微博。她平时不怎么更新社交平台,在这方面完全是个年更选手。刚一登录,就见到后台爆满的私信,除了读者发的问候,还有其余出版社想来挖人的信息。正一目十行往下划着,江肆壹突然看见一位老读者发来的消息。对方的账号那么多年了都没变过,还是简单的初始头像跟一串乱码昵称。点进聊天页面,发现对方几乎是从自己神隐之后就每天发一条:“怎么不上微博了,是最近不开心吗。”“新书写得怎么样了?”“伦敦天气怎么样,冬天还总下雪吗。”江肆壹翻到最顶上,发现自己最后一次回复对方已经是三年前。忽然就有点愧疚。她编辑了好久,才将回复发出去:“你好,确实是很久不登社交平台了,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很官方的一句话,但也没办法——要是回到几年前,自己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作家时,拉个家常聊聊生活倒也没多大事。而现在,嗐,还是注意点言行举止吧。因为对方的号看起来像个假的,主页从没更新过一条,所以江肆壹也没盼着自己能收到回复。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喜欢别的作家去了呢。傍晚时分,沈时雾终于开完了会议。回家时,江肆壹嘴馋,想吃冰糖葫芦,可夏季哪儿有卖这个的,有也不新鲜。她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真正目的是想去隔壁购物中心转一圈。沈时雾向来依着她,便转了方向盘倒头。晚上人流拥挤,车位所剩不多,在停车场晃了好久俩人才走出来。夏夜的风吹着爽快,江肆壹眯了眯眼,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身旁人握住了。沈时雾拍拍她脑袋:“走路要看路。”江肆壹哦了一声,继续眯眼。“肯定没卖冰糖葫芦的,我们还是去吃舒芙蕾吧。”江肆壹这会儿就想吃口甜的,想一出是一出,“嗯,铜锣烧也可以。”沈时雾无奈笑:“好,都买。”中午吃得撑,晚上又被甜品塞满胃,江肆壹觉得自己不用几天就能胖二十斤。“呐,给你吃。”她将手中的铜锣烧递给身旁人。沈时雾挑眉:“这么好啊。”江肆壹闻言差点收回手,她撇撇嘴:“别搞得跟我平时虐待你一样。”“好,”女人咬上铜锣烧中间夹着的抹茶冰激凌,“那等晚上回去,再喂饱我。”“我就承认你没有虐待我。”江肆壹这回连微笑都懒得扯了,她动作迅疾,又把那份铜锣烧抢了过来。“你废话太多,还是别吃了。”“可是我已经咬过一口了,”沈时雾轻笑过后,“原来是想跟我间接接吻吗。”“其实不必这么藏着掖着,可以直接亲*我。”江肆壹一噎,随即猛烈呛起来。她缓过神来后吐字又凶又急:“滚。”女人轻拍她的背,被人拍掉爪子时也不急不躁,反而意味不明地落下一句:“就该这样。”江肆壹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忙加快步伐走得远,直到被身后人几步追上,她才放弃挣扎。“就该这么,恃宠而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