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拖着长音喊了身后人的名字:“沈时雾。”对方拍了拍她脑袋:“没大没小。”江肆壹抬了抬下巴,像只被摸毛的小猫。她又喊:“沈时雾。”身后人勾了抹无奈的笑:“我在,怎么了?”“你没发现,我快要被你养成废物了吗。”沈时雾捏了捏她的脸,正要开口。然而当看清自己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时,她的神色忽然就如天色暗淡般沉下来。话到嘴巴转了个弯:“那就绑在我身边,一辈子被我养着。”她手指拂过女生的脸,最后落到下巴处,轻轻挠了挠:“好不好,小肆?”明明语气如往常般温柔得能滴出水,而江肆壹却忽然想打个寒颤。她痒得被迫抬头,看见了对方垂着的眸子。沈时雾的瞳孔如黑乌鸦的羽毛。江肆壹几秒后移开目光,心止不住乱跳。半晌,她轻轻道:“好。”吹风机的声音蓦地停下,沈时雾的手依旧胡作非为。她勾了几缕还未完全干的发丝,绕在指尖揉捏。“小肆刚刚说了什么?”她笑着,“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江肆壹并不知道这回答意味着什么。她本就没有安全感,听见对方要自己永远不离开,自然顺着应了。于是她道:“我说好。”沈时雾似乎在隐忍什么,最后还是先替她将头发吹干。过了很久,她随意将吹风机往柜子上一丢,先问人:“饿吗?”今天成人礼,她在学校吃了好几块蛋糕,此时没一点饿意。江肆壹便摇头:“不饿。”沈时雾若有所思点了头,随后在女生不解的目光下,先走去将门锁了。随着咔嚓一声落下,江肆壹缓缓睁大了眼。心跳声吵得她连眨眼都忘了,就这么呆滞地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然而在对方转身的那瞬间,又迅速低了头。那所期盼的、却又使她无措惊慌的想法,在此刻被放大无数倍,直至充斥大脑。江肆壹盯着地面,长发盖了她半张脸,掩了不少视线。视线忽然清晰——沈时雾替她挽了发,用的还是那根冰激凌发绳,这回只扎了两圈,松松的,一扯就掉。声音于背后响起,显得不徐不疾。“今天作业不多吧?”这句问话包含太多情绪了。若江肆壹回答不多,那结果可想而知…那如果说多呢?就不奖励了吗?她的叛逆属性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冒出来。小江想了想:“多。”身后传来一声笑,像懒得装了,藏了几分坦然。沈时雾弯着唇角,又将发绳直接取下戴于手腕。看着女生的长发混着香味往下淌,她俯身凑近:“那我们去书桌上。”“做。”“作业。”双腿离地,这是江肆壹第一次被对方公主抱。她只能攀了女人的胳膊,试图找着重心。身体被往上掂了掂。江肆壹惊呼一声,转而被迫环了沈时雾的脖子。桌面很乱,各种卷子和书不说,还有一堆笔。女生被放上去的那一刹那,东西被扰得掉落在地,发出沉闷声响。呼吸窒住,江肆壹被沈时雾的双臂困得动弹不得,她迎着对方的目光,开口都有些结巴:“我书包还在楼下。”“没事。”她轻笑,“一样能做。”还想说些什么,唇就被占领,对方不留一点余地般吞噬她的呼吸。这次的吻比以往都要深,江肆壹只能发出几声呜咽,继而推了推女人的肩膀——她被亲得受不了。无论什么生物,被打扰进食时心情自然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被食物本人所致。沈时雾停了动作,给人以喘息时间,随后目光转移至别处。她咬上对方的锁骨,落下好几个不浅的牙印。江肆壹僵直了背,几丝疼痛传来,她觉得对方像小狗占地盘。嘶了两声,却惹来对方滚烫的气息洒落耳旁。她听见沈时雾低着音调,吐出暧昧至极的话语——“姐姐奖励你,好不好?”以前的江肆壹极其厌恶这一称呼。而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能起到调情的作用。听见对方如以前那般询问自己的意见,江肆壹崩断了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她被吻了耳垂,几秒后颤着回答:“好。”小苍兰是很脆弱的,特别是花蕊。打圈之后,花瓣摇摇欲坠,快谢了,就发出抗议声。沈时雾安抚她:“乖孩子,再等等。”江肆壹倒在书桌上,发丝凌乱不堪,眼眶中盛满泪水,正盯着天花板半张了嘴。她及时将脸捂住,只露出一双含了情的眸子。也许是见人抑制着声,沈时雾忽然往别处去,女生瞬间弓起腰,双手无力地刮了桌面,为暧昧伴奏。“不要了…”“已经好几次了。”沈时雾依旧没停,手腕处挂着的那根发绳上下晃动,迷了江肆壹的眼。这太羞耻了。她闭上眼,难耐地咬着唇,企图忍住一些声音。却终究是无济于事。发绳还在晃。桌上的试卷洒落一地,江肆壹干脆拿了本书遮在脸上,却被人直接丢去角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