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一天时间,秦故戴着戒指来公司这件事,就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大家都在好奇总裁夫人到底是谁。 “所以,秦总不仅去相亲,还结婚了?” “为什么感觉秦总像在秀恩爱?” “我也想知道。” 池言一条条往下看,大家都觉得总裁夫人是秦故的某个相亲对象,没有人联想到他的身上。 “有没有可能……我们总裁夫人也是启昼的?秦总戴戒指是故意的?” 池言也没放在心上。 当天,池言和秦故从御景庭出发,先去酒店接了池月华,然后一起去了秦公馆。 这是他们作为双方家长第一次正式见面,在此之前,池月华和林婉云见过两次,两人一碰面便十分熟稔。 秦骞朝她点了下头,脸色比起往日和缓了些许,但依然看上去冷峻又严肃。得知他们领证后,他起初本不同意,到后面发现秦故是认真的,不得不选择了接受。 林婉云挽着池月华有说有笑走在前面,池言和秦故跟在她们左右,唯独秦骞像被忘掉一样,一个人留在了最后。 秦故在给池言夹菜,听她们提到婚礼,缓缓说:“我已经想过了。”然后看向池言,“正想找时间和言言商量一下。” 如果要举办婚礼,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筹备。 “我也是。”池月华跟着说:“你们慢慢商量,不着急,婚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开心就好。” 一旁的秦骞则张了张嘴,却好几次都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她们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定了下来。 秦骞想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隻觉得整个人郁闷极了。 复古式的房间,整体色调偏暗,午后的日光洒落在木质地板上,楼上有个可供小憩的小阁楼,轻风吹拂,窗外树影摇晃。 “婚礼么?”秦故回头,见他乖乖地看着自己,没忍住摸了下他的头,“领证的时候我就想过了。” 这么早…… 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但依然会有佣人每天打扫,里面干净又整洁,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放在原位,池言看着屋内的布置,仿佛看见了从前的秦故。 池言看向离他最近的兔子摆件,还没走近,就听见秦故对他说,“我小时候养过一隻小兔子。” 他很难将秦故和这种柔弱可爱的小动物联系在一起。 池言点了下头,没再多问,直觉告诉他,这对秦故来说,可能是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那是一张合照,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并肩站在一起,眉目间几分神似,少年眼神有点冷,青年气质温文儒雅。 见他看着,秦故拿起相框,对他说:“这是我哥,之前跟你说过,他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这是我和他唯一的合照。” 有时候,池言觉得,秦故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却唯独忘了他自己。 秦故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见他似有话要说,主动问他,“怎么了?” 他放柔了语气,玫瑰色唇瓣半张半合,“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秦故与他沉默对视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我从小是在我哥的光芒下长大的,在我爸眼里,我哥才是他真正的儿子。从我记事起,他就从没正眼看过我,隻一心将我哥培养成秦家的继承人。” 秦故继续说:“我哥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在处理公司事务上能力也很出众,大家都默认,他将会是我爸的接班人。” 池言知道,这个意外就是车祸。 “也是从那之后,我爸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秦故接着说:“但也仅仅只是,想起来而已。”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对于过往,秦故早已释怀,大概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变得冷漠且不易亲近,他知道,他只有依靠自己才会变得强大,变得坚不可摧。 池言听他说完,却是陷入沉默,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心疼,他主动去牵秦故的手,抱了 “都过去了。”他轻声说:“以后有我。” 本只是想安抚他,让秦故忘记不愉快的过去,却不想,秦故反过来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这时,门突然发出一道吱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