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说了句:“辛苦了。” 明明只是做了顿饭,却对他说辛苦了。 池言隻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便回了公司,同事们听说他生病了,纷纷前来问候,还有的送来鲜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池助理,你还好吧?”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秦总有多可怕。” “真的,秦总他……” 秦故抬了下眼,冷淡的视线一扫众人,就在大家以为他即将发话时,秦故什么都没说,叫上特助安梦娜,一起出了办公室。 这话是对池言说的,和往常一样的语调,却多了几分平静与柔和。 “我就说吧,秦总对池助理和对我们不一样。” “为了我们,池助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再生病了啊。” 除了总裁办的同事,中午祁非扬也约他在食堂碰了面,两人一边打饭一边说着话。 “还是不是朋友了?连生病都不说,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祁非扬本来就是个话痨,进了食堂便念个没完,“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秦总催你回来的?这也太剥削人了。” 秦故当然想让他多休息几天,但他担心工作累积太多,后面的进度赶不上,而且秦故一个人太忙了,池言想为他分担一些,加上已经不发烧了,在他的坚持下,他还是来了公司。 “什么担心不担心,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祁非扬排着他的肩膀,端着饭去找座位,压了下声音说,“你发的朋友圈我都看到了,你和你那个室友又一起吃饭了?对了,你生病他有没有照顾你呀?” 池言别开眼去,正想该怎么搪塞过去,一不小心撞上来食堂用餐的另外两人。 徐秋年的视线黏在池言身上,被身旁的纪冉不高兴地拽了下,才缓缓收回了眼,和纪冉去了另一边的位置。 池言回了句没有,担心祁非扬再问起室友的事,顺着他的话岔开话题,“他们快回科芯了?” 池言掀了下眼皮,没说话。 被追问得太紧,池言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隻得点了下头。 祁非扬衝他挑了下眉,吐出两个字:“有戏?” 祁非扬哦了声,拖着语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知道了,只是室友。” 两人又吐槽了几句渣男,饭吃得差不多了,池言收拾着回总裁办,这些天堆积了太多事情,等会儿还要交一份会议纪要。 池言退后一步,看到是徐秋年,面无表情从他身旁擦过,庆幸没有和他撞上。 他以为经过了上次,徐秋年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没想到徐秋年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厚,刚和新上任的小男友吃过饭,这会儿又在门口堵他这个前男友。 池言当然没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食堂里有别的同事在,他不想在公司里和徐秋年有太多纠缠。 池言没有回他的话,眼看电梯到了,一步迈了进去,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秒,他隐约看见纪冉出现在了徐秋年旁边。 回到工位,池言把刚才的事在vx发给了祁非扬,然后拿着改好的会议纪要去办公室。 秦故正在忙,看了一眼就让他放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处理着工作。 虽然不知道秦故是不是因为在意,犹豫片刻后,池言还是开了口:“他今天又来找我了。” 话题转得有点快,池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还没有。” 池言点了下头,回了句好的,刚转过身,冷不丁听见秦故说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秦故没有说,池言也没有问,他只是会在工作的闲余,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也就是说,秦故在意他。 晚上回来试西装礼服,秦故让他先试穿看看,池言于是借用了他的衣帽间,衣帽间宽敞又明亮,他穿好礼服看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才从里面走出去。 剪裁得宜的西装礼服包裹着纤瘦的身躯,收紧的腰线优美且流畅,乌黑柔软的碎发轻轻洒落在额上,漆瞳微微转动着,肤色如雪一般,白皙中染着淡淡粉意。池言第一次穿,又被秦故目不转睛看着,不免觉得有些局促。 话音落下,就见秦故径直朝他走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秦故比他高了一截,站得近时,池言总会下意识抬一下眼。 池言看着秦故帮他重新系了下扣子,又理了理他颈间的白色领结,离得实在太近了,温热的气息仿佛都交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