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言对此毫不知情。 他隻记得昨晚去了秦故的书房,可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他毫无印象。 池言一边吃着,听着秦故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池言想了想说:“牛排?” 池言跟着点了下头,看向饭桌对面的秦故,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问:“秦总,我昨晚……是怎么回房间的?” 池言刚喝了口牛奶,猛地听到这话,没忍住呛了起来。 抱回去的、抱回去的、抱回去的…… 坚·硬宽阔的胸膛,结实有力的手臂,贴近的距离,隔着两层布料,他闭着双眼依偎在秦故的怀里……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池言吓了一跳,忙把刚才的画面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池言立马摇头:“没什么。” 公关部和总裁办不在同一层楼,除非提前约好,两人偶尔才在食堂里碰一次面。祁非扬没先给他打招呼,池言猜他有话跟自己说,果不其然,祁非扬很快进入了正题。 池言闻言一顿:“你怎么知道?” 祁非扬说着说着开始义愤填膺:“这个徐秋年,还敢跑来公司找你,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也太不要脸了。” 祁非扬又问他:“他找你什么事?” 哪怕他没有和秦故领证,他也不可能和徐秋年回到过去,这是他的原则和底线。 他收住话,清了下嗓子,脸色忽地正经起来,“言言,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去认识新的?我有个朋友的朋友,我见过几回,人长得还不错。” 池言婉拒:“再说吧。” 池言下意识回:“我去问问……” 差一点说漏了嘴,所幸舌头及时拐了个弯,池言面不改色:“……问问秦总要不要加班。” “没有。”池言说着,话里话外不自觉偏向秦故:“其实秦总人挺好的,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他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所以才让人觉得不太好相处,但和他接触以后就会发现,秦总是一个很好的上司。” 祁非扬:“你居然帮资本家说话!” 对啊,他居然帮资本家说话? 下午开完会,池言做好会议记录,送去总裁办公室,趁着没有其他人在,跟秦故提了一下晚上和朋友吃饭的事。 池言点头:“对。” 待他转身,又说了句:“晚上早点回来。” 突然有一种被家长叮嘱的错觉。 那时池言还没同徐秋年交往,也常常和祁非扬一起去,去完酒吧去吃烧烤,玩到半夜才回学校。 天色刚黑,酒吧已经热闹起来,舞台上有人在热身,音乐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灯光明亮而刺眼。 他们的位置还算安静,不用大声说话也能听清,祁非扬向他介绍,“这是老葛,你见过,和我俩同一届,这是老葛的朋友。” 坐他对面的男生一副富家子弟模样,看向他时眼睛里像盛着琥珀般的光,弯着双眼,笑意在眼中徐徐漾开。 池言朝他微微点了下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正聊着,有人朝他们的卡座走过来,好像是老葛的熟人,一来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问他和祁非扬有没有空,语气听上去很是着急。 祁非扬对朋友向来直爽,一口应下,然后对池言说:“言言,你和祝少先聊聊,我和老葛忙完就回来。” 祁非扬和老葛一走,卡座里只剩下池言和祝嘉南两个人,两人来时各自坐在朋友旁边,这会儿变成了面对面。 池言哦了声,有些兴致索然。 池言浅浅抿了口酒,因着这层朋友关系,不好意思不搭理对方,勉强说了句,“不用叫我学长,叫我池言就行。” 池言被祝嘉南看得浑身不自在,隻随意嗯了一声,眼睛落向别处。 上次的消息仍停留在那串门锁密码,池言看了眼秦故的头像,醒目的图标瞬间将他拉回现实,提醒他,秦故是他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