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拇指正扣在他的命门上。
刘照君不敢再造次,他静静地扶着桶沿,感觉这柿子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这才开口:“这位兄弟,你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那柿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洗澡。”
“我自己会洗,劳烦您……松松手?”
箍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缓缓移开,刘照君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都扒了,扔到浴桶外边去。
拿了澡豆从屏风后绕过来,却迎面被一团湿衣服砸中的殷庆炎:“……”
他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湿,外面天色不早了,干脆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进浴桶里去洗澡。
这浴桶造的宽,装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刘照君感觉对面坐了个人,也不拘谨,撩着水开始搓自己身上。
他以前上学时隔三差五地和室友上澡堂,跟人面对面都洗习惯了。
……前提是别人不对他上手。
想给刘照君上个澡豆的殷庆炎被反扭了手摁在浴桶边沿,浴桶中的水震荡溅在地上,也溅进了殷庆炎的嘴里。
殷庆炎呸呸几声吐掉洗澡水,伸腿勾住刘照君的脚腕,将人绊倒在浴桶里。一个大男人摔进浴桶里的动静不小,直接震出了半浴桶的洗澡水。
刘照君爬起来的同时朝对面甩手扬水,他看不见殷庆炎的具体方向,只能凭感觉进攻。
还真让他泼到了,殷庆炎被水迷了眼,站在浴桶里揉眼,不等他把眼睛睁开,一只手就摸在了他大腿的内侧,还有一路往上摸的趋势。
殷庆炎僵住不动了。
刘照君在意识到自己摸到个什么东西后,也怔了一下,但随后坏心思就冒头了,他手里一握,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呦,还挺粗。”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
“唉不是,你都来跟我一块儿洗澡了,还怕我摸?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也怕我摸?!真是……澡豆都不知道掉哪去了,那块可是我爹给我寄来的!”
“我那是怕你挠我痒痒肉!你早说是要给我打胰子我也不至于对你动手啊。那澡豆什么形状的?我帮你找找。”
“原先是四方的,我给捏成了圆的,摔一下估计就扁了。”
“圆的?你手咋那么欠呢?这一掉早不知道滚哪去了!”
刘照君左脸上顶着个新鲜出炉的巴掌印子,腰间系了一条澡巾,正和殷庆炎满地摸澡豆。
不知道在那个所谓的大狱里饿了几天,今儿又在马背上被颠簸个够呛,洗澡前后各打了一架,刘照君就算是铁人,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
有点低血糖。
刘照君半跪在地上,突然感觉头昏脑涨,耳边跟糊了层水一样,连那个柿子的声音都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