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否则他阿娘不会将满身是血的三舅母抱回来,三舅母的脖子上有好大的一个伤口呢。 曹冲坐不住了。 所以他是真心想要去打听情况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 他们不走寻常路,直接从屋顶一路狂奔到了后面的议事堂,此时议事堂内还有人,各个高谈论阔,似乎为天下大势殚精竭虑,而之前任氏的出现,也不过风过无痕罢了,哪怕门口还有飞溅的血迹。 别人可以当任氏没来过。 “如何?”郭奕问曹冲。 郭奕蹙眉,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悄无声息的从房顶又退了回去,他们都知道自己身边有人,等回了房间后,便招来两个明教弟子,叫他们去打听打听,这任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突然耳边传来荀彧的声音。 荀彧倒也不害怕,这么多年了,大家的脾气秉性还是了解的,任氏不过是不忿曹丕宠爱妾室,心中有怨,才跑到议事厅来胡言乱语,说到底,也只怪曹丕内帷不修,难以齐家,至于任氏口中妄言父辈后宅,已是犯了大忌。 “……襄阳之事着实蹊跷,刘琦如今不知所踪,刘琮联合蔡瑁窃据荆州牧位,正是我等天赐良机。” “蔡瑁此人狡诈非常,联合其姐蔡夫人放出流言,言说刘景升乃是为刘琦所气,最终气闷而亡。” “如今的南阳太守乃是大娘子之徒诸葛孔明,其妻黄氏亦是秦岭中人,二人足智多谋,助丁夫人稳定豫州,若从南阳借道往襄阳去,则后勤补给当无错漏。” 这话自然也点了曹操。 “不可。” 曹纯立即满脸不高兴。 “蔡瑁此人心机狡诈,却胆小非常,爱好钻营,曾欲将长姐出嫁黄承彦为继妻,然,黄承彦之女乃是大娘子弟子,自然不能同意,蔡瑁多方纠缠后无果方才作罢,后又将次姐嫁于刘表为继室,再将兄长之女嫁于刘琮为妻。”这才有了蔡氏姐弟在襄阳的只手遮天。 “蒯越此人,襄助荆州牧二十多年,如今却在蔡瑁的谗言之下,来此觐见天子。” “由此可见,蒯越心有成算,对刘表亦是忠心耿耿,然,蒯越再衷心,那也是父辈旧臣,能被派遣来使,也就代表他与刘琮有了隔阂,亦可言之,蔡瑁与之不合……” 荀彧捋了捋胡须:“据我所知,自当年二人觐见天子后,便一直不得重用,与其说二人有背叛之心,倒不如说,他们早已被刘表怀疑,暗中投靠了丞相。” 荆州之事,他们倒也知道不少。 后来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既如此,咱们大可叫那蒯越以为韩嵩与刘先早已投靠了咱们,再透露咱们即将攻打襄阳的消息,好叫蒯越传达回去,那蔡瑁与刘琮若真如令君所言胆小非常,必定方寸大乱。” 如今魏军修生养息数年,正是摩拳擦掌之时,若能一举拿下荆州,他们便可全心全意将目光放在扬州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