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知道后,立刻将曹昂给禁足关在了院子里。 如今,阿婉归来。 他的身体,已然不行。 曹昂智谋不行,曹丕虽有些智谋,格局暂时却看不出来,更别说,他不能服众,军中这些人,曾经和阿婉并肩作战过,也曾亲眼看着曹昂在战场上长大。 况且,曹昂在阿婉这里还有几分香火情,曹丕……当初卞氏做错了事。 如今曹家内宅的事务,由妾侍邹氏掌领中馈。 阿婉刚一安置下来,她便来到阿婉这里求见。 很快,一个貌美的女子从外面袅娜的走了进来,然后双膝跪地,略显卑微的行礼:“妾见过冀州牧。” 阿婉勾了勾唇,目光落在邹氏的身上。 “自向县一别, 有些年头了吧。” 貂蝉跪的笔直,头微微垂着,露出白皙细腻的后颈,明明只是跪着, 却偏偏弱质纤纤, 体态风流, 可见曹操宠爱她, 也不是没道理的。 “魏王待妾很是宠爱, 所以妾如今才能掌管后宅中馈。” 貂蝉愣了一下, 连忙说道:“妾之心从未改变, 主公, 妾心中所愿便是主公能成就大业,从无二心, 若主公不信,妾愿以死明志。” 阿婉这会儿倒是笑了,弯腰一把拉住貂蝉的手,扶着她的手腕轻轻的往上提, 示意她站起来:“我并未不相信你,只是问一句罢了, 你又何必如此作态。” “莫要总把‘死’字挂在嘴边,快将眼泪擦擦,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曹铄一死,丧仪便迅速给弄了出来,唯独缺的只是主持丧仪的人罢了。 只是到底不是嫡出。 当然,曹操麾下重臣亦可,可又显得不够重视。 交代清楚了丧仪的流程,貂蝉也松了口气。 虽说她从不认为曹丕是阿婉的对手,可一旦起了冲突,倒霉的是百姓,她虽说身似浮萍,无所依靠,却也心怀百姓,不愿他们再遭战乱之苦。 丧仪的事说完了,阿婉又开始询问曹操的身体情况。 “还有那身子,穿衣看尚还孔武有力,可脱去衣物,却是瘦弱不堪,琵琶骨都根根分明,前心后背前些时候被大夫刮下一层皮来,看的人心惊肉跳,主公,妾总觉着,魏王这身子骨,怕是真的不行了。” 怨不得这次竟然这般看重她,原来是身体不行了啊。 阿婉摆摆手,让貂蝉先离去。 貂蝉起身后屈膝行礼,然后便转身在侍女的掺扶下,往门外走去。 几年之前对她还很和煦的豫州牧,如今已经变得高深莫测。 貂蝉的身子一颤,眼神仿佛被烫到了似的,急急忙忙扭头带着侍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