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松了口气。 曹琅本就被丁夫人给吓坏了,从她出生起,还未见过阿娘这么伤心过呢。 丁夫人情绪稳定下来,让阿婉务必找到害死曹铄的人,阿婉自然是满口应承,第二天一早,便骑着马,带着二百长歌门弟子及纯阳弟子浩浩荡荡的往许昌去了。 斥候远远看见后,马不停蹄的回来通报。 “你是说,你看到了冀州牧?” 斥候下意识的抬手握住曹操的手,不住的点头:“是,他们正在城门外三十里,大约半个时辰后到城门口。” 大脑飞速旋转着,思考着阿婉为何来许昌,亦或者说,为何来的这么快。 曹操吃了寒食散,这会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要是平常他早已喊来侍妾泄火,可如今曹铄刚刚离世,便是很难受,他也没这心思,可不泄火带来的后果,便是身体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 曹操脑中思考着阿婉的事,忘掉了手里还拎着信使的领子。 还是曹丕这一呼唤,让曹操回过神来。 “大兄已经知道错了,如今给铄弟吊唁的人也来的不少了,是否让大兄出来接待。” 突然,他嗤笑一声:“不用,让他在院子里待着,至于接待吊唁宾客之事,交给你嫡姐即可。” 嫡姐? “貂蝉,好久不见。” 之前那半个时辰是给许昌内的曹操反应的时间的。 果不其然, 到了城门口,城门打开,迎接她的是曹操的大管家荀彧。 “我是冀州牧。” 荀彧从善如流, 拱手弯腰:“州牧大人。” “是。” 荀彧落后阿婉半步。 同时, 他还要为阿婉解释, 为何今日只有他来迎接。 曹铄与伏氏成婚后便住在辉安堂隔壁的荣安堂,那边在曹府边缘,景色优美,环境清幽,平日里少有人打扰,是极其适合病人养病的地方,只是谁也没想过,曹铄这般早早逝去,如今再停灵在辉安堂,那边的清幽就显得格外的冷清。 所以也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曹昂怎么了?” 荀彧没说话,阿婉便知晓,这事得问曹操了。 按理说,阿婉虽说是曹操的闺女,可如今暗地里早已对立,荀彧与阿婉相处起来,必定勾心斗角,说一句话心里拐上几个弯才对,可经过刚刚的几句对话,两个人再开口说话,那话题可就淳朴多了。 “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荀彧想到微山半山腰那宛如迷雾一般的屏障,也知道阿婉说的是真的,心底到底是松了口气:“多日与恽儿说不上话,他母亲担心坏了,如今知道了消息,想必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