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拎着酒坛子,看见郭嘉时兴奋的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奉孝。” 戏志才瞥了他一眼,郁闷的说道:“还不都怪你,若不是你去了阳翟,如今程老儿也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了。” 在戏志才看来,郭嘉也不是安分的主儿,只可惜郭嘉不在许都,没办法给他分担火力。 “你的嫡子奕呢?” “那感情好,无人打扰,正好我俩可以一醉方休。”戏志才拉着郭嘉往书斋去。 “你自从娶了秦岭之主为妻后,就愈发的无趣的很,这醉人的东西都是伤身的。” “哦?是什么?”郭嘉放下酒杯,然后伸手去拿那个纸包。 郭嘉顿时一惊:“这是……”寒食散? 郭嘉看着戏志才满脸笑意的模样,一时之间头皮都在发麻。 若真不知道,来日有一日知道自己忠诚的主公将他推向死路,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瞧着此物甚为怪异,总觉有些不妥啊,不若待阿婉回还,仔细看看效用,我再用不迟,志才,你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药再好也不能胡乱食用啊。” 可戏志才却充耳不闻,直接将寒食散又包了起来:“我最近身体好了是事实。” 郭嘉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心里是说不出的滞闷。 “如今天下稍安,丞相与陛下也有心让大娘子回来,虽说不如豫州那般自由,却也不比一州事务那般艰辛,大娘子毕竟是女流之辈,如今这般已经废了极大的力气了,奉孝,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郭嘉听到戏志才这般称呼,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句话可莫要给阿婉听见,否则的话,她必定又让你的鼻子流血不止。” 现在想来,当初的嬉闹还宛如梦境。 明明当初这个女儿帮助他良多,可以这么说,曹操如今的成功离不开曹阿婉的帮助,若无曹阿婉,曹操想得到如今的成就,恐怕还要再多数年之久方才可行。 一坛子酒下了肚,戏志才有些撑不住了,踉跄着就想要起身,却不想,刚起身就双膝一软,就要摔在地上。 是明教弟子。 “一路上小心些,莫要惊动了巡城兵。” 明教弟子抱着戏志才很快的就出了门。 然后郭嘉就从这个小院子里消失了。 “天色太晚了,如今家中无烛火,不若回去陪你母亲歇息一晚?” “我的阿婉如今也是满腹的慈母心了。” 他不愿用坏的心思揣摩阿婉,可如今的阿婉,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了。 突然阿婉转身小跑几步,伸手牵住马的缰绳,将马儿逼停下来:“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