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吕布起来了,郝萌立刻抱拳:“将军,张勋叫阵。” “是。” 两军对垒,阵鼓先起。 貂蝉被捆在一根柱子上面,目光痴痴的看着远方,也不知看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吕布的兵马出现在视线中,眼圈顿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以卑贱之身,得吕布如此宠爱,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她轻声呢喃着,泪水流淌不歇,曾经只能喊‘主君’,如今她在临死之前,却想痴心妄想唤一声‘夫君’,她此刻只恨自己生而卑贱,无法光明正大做吕布的妻。 他目力非常,一眼便看出木柱上捆绑的是何人。 “张勋老匹夫,你欺人太甚!”吕布愤怒的心底好似被巨锤狠狠的夯了一下,嘴角溢出丝丝血纹来:“如此折辱,吕某铭记在心,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张勋老神在在的捋着胡须:“前些日子历阳城内混入刺客,我们恰好搜到此女,只是我们不曾想到的是,这刺客竟然与吕将军颇有渊源。” 吕布心中大恨:“血口喷人,吕某绝无刺杀袁公之心。” 吕布手指骤然攥紧方天画戟,双目瞪着张勋,仿若要将他身上瞪出个洞来。 张勋话音一顿,随即笑了一声:“不过既然我主与将军并无恩怨,那将军,也是时候离开扬州界内了。” 鼓点也正好停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吕布。 只见吕布挑眉,嘴角勾起笑纹来:“张将军如此未免太过看轻吕某了吧。” 原本有些轻松的气势一下子变得紧绷了起来。 “将军就不怕我杀了你的爱妾?” 吕布驱马往前走了两步,方天画戟临空划了个半弧:“少啰嗦,来战。” 张勋扬起手,身边一员大将驱马而出,手提长·枪,大喝一声:“让本将军来会会你。” “吾乃将军座下右翼先锋杨启,来战。” 双腿一夹马腹,已经迎战了上去。 不过短短十数个回合,吕布突然大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直接猛地一削,锋利的刃已经划破了对面杨启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那杨启抽搐两下从马上落下地,再无呼吸。 可这人依旧不敌吕布,三十个回合时被吕布挑下马来,尖刃刺穿了他的胸膛,口吐鲜血而亡。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不若我们绕过去,从后面……” 张勋蹙眉思索片刻,摇摇头:“不可,兵力分散乃是大忌,莫要乱了阵脚。” “莫慌,我自有办法。” 吕布看见貂蝉被松绑了,果然动作滞了滞。 此人确实比之前的几人更加厉害,吕布足足与之奋战百余回合,才堪堪将此人斩落马下,可身上的伤口淌出的血,早已染红了半边身子。 貂蝉往前跑了两步,看见吕布受了伤,突然顿住脚步,泪水决堤,转身趁将士不注意,一把抽出他背后的一根弓箭,抵着脖子走上前去。 “貂蝉。”吕布目光幽幽的望着貂蝉脖颈上的那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