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夜里,所有弟子们手里拿着玉佩,一脸懵的思索了半天,然后慎重无比的……放进了荷包里。 给阿婉写了封信,提议首席弟子用铁牌, 精英弟子用青铜牌, 普通弟子用木牌, 每个木牌有编号, 由此证明自己秦岭一脉的身份。 以防日后秦岭一脉被人冒充, 或门中弟子在外行恶,找不到罪魁祸首。 等忙完铭牌制作的事情后,阿婉也出了月子了,郭奕小儿也长大了不少,睁开眼看人时还会露出笑颜来。 但是看见他笑的人还是觉得这笑就是对着自己的。 郭奕满月,郭嘉办了筵席。 生而尊贵,总是不同的。 其中最让他们眼红的,则属于皇帝刘协的一柄玉剑。 满月礼的第二日。 唤来了荀氏叔侄,郭嘉与戏志才,她先是翻看了最近丁夫人主事的农桑政策,与自己的想法没多大差距,索性先放在一边不谈,等他们全部都到了,她才环视他们一圈。 荀彧与戏志才对视一眼。 “杀陈宫。” “他乃叛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兖州士族确实重要,可军纪却更加重要,若我等放过陈宫,确实可以体现咱们的仁慈之心,可却也让下面的将士们将心不稳,他们会以为背叛无碍,曹公仁慈,不会杀叛将。” 他们脸上有凝重,却没有意外,很显然,他们也想过这样的问题。 荀彧荀攸叔侄,还有戏志才都是士族出身,思考问题时难免会从士族角度看待问题,可郭嘉不同,他乃寒门,且士族势大,若主公想要真的掌握权柄,遏制士族发展乃是重中之重。 “奉孝言之有理。”戏志才对郭嘉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如今兖州发展势头正猛,若真遂了兖州众的愿,人心不足,日后恐怕是为祸端,且如今徐州士族已然归顺主公,这兖州士族对我等来说,实在是不甚重要了。” 所以他虽为士族,思想却更加贴近郭嘉。 阿婉勾了勾唇,满意的笑了笑。 “嗯?”阿婉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茶碗的杯沿。 “这……” 她说话的语气缓慢却满是强势。 陈宫必死! 等荀氏叔侄和戏志才离开后,郭嘉走到阿婉的身侧:“你之前不是想要放过陈宫么?” 阿婉叹了口气:“实在是这些兖州众太过于自以为是,让我不得不下手啊。” “还是夫君懂我。”阿婉对着郭嘉眨了眨眼睛。 如今他们夫妻二人,要将这个帽子,从曹操头上彻彻底底的拿下来,日后且看这些人,还有什么借口能拿出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