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个个的跟着自己的丈夫征战沙场,有些硬生生的连自己的身子都熬坏了。 她们被女婢扶着胳膊,脸色复杂的回到家,喝了口冷茶后才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活了过来。 只要一想到,她们那位看起来端庄柔和的大娘子,在神女山打的袁军毫无还手之力,她们的内心就忍不住的跟着澎湃起来。 四世三公的袁氏啊。 “累了?我给你揉揉。” 阿婉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无甚,只是想着士大夫们素来不屑与女子伏低做小,你倒是与他们不同,捏肩揉腿样样来,可是我调教的缘故?” 这话说的有些酸。 阿婉勾勾唇,也不说话,便任由他捏肩膀了,还别说,这男子的手,阳气足,力气大,捏着就是舒服。 “这么晚了,还有公务没处理完么?” 阿婉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却不曾过问,只是点点头。 郭嘉抱了她一下,起身便离开了。 不是东家办席面请过去唱戏就是西边儿几家夫人兴致上来了,想听一听这出戏。 而阿婉也总算知道郭嘉忙了些什么了。 这出戏写的是曹操与阿婉的父女情,司农仙出生便伴有异象,出生三日,便被隐士收为入室弟子,一直教养到快要嫁人的年岁才回来,一回来便与师兄成亲,然后回到阿父曹操身侧,她擅于农桑,凡是她所到之处无不民富安康,桑田肥沃,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有屋住,她法力高强,代父出征,讨伐袁术,她学识渊博,收徒数人,无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还擅长技艺,可谓十分优秀。 阿婉的师兄! 于是歌伶又有了新戏,唱了几日后,郭嘉又很损的写了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曹操手中。 这是捧杀! 他怀疑这一切都是袁术搞出来的把戏,他深恨阿婉将他打败了,所以如今他要让曹操忌惮阿婉,要离间他们的父女情,郭嘉说道这里,笔锋一转,又哭诉道如今阿婉担惊受怕的夜不能寐,短短几日间便消瘦了许多,也不愿再去寓所处理公务,生怕被阿父厌弃,又哭自己与阿婉成婚多年未有子嗣,本想如今休养生息,为郭家绵延香火,可阿婉如今这般憔悴,他实在舍不得她在此时怀有身孕,又哭自己年逾二十二还未加冠,未有子嗣简直对不起郭家列祖。 这封信写的可谓比戏文还要跌宕起伏。 他将信递给了荀彧,感叹道:“你们总言我对阿婉宠爱太过,你且看看,只因一个戏文就这般忧心的阿婉,难不成不值得我宠爱么?” 眼睛却落在了信笺上。 曹操作为一个父亲在信件上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子嗣对自己的濡慕之情,可他们这些旁观者,看见的却是郭嘉在这里面的心机。 这是阳谋,也是警告。 荀彧嘴角僵了僵,有些憋屈。 戏志才瞧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随即苦笑,这有什么办法呢?脸是自己送到郭嘉面前被他打的,算了,小不忍乱大谋,一个巴掌能唤回来如今的局面,值了。 戏志才义愤填膺的说道,这是彻底的将黑锅盖在了袁术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