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抿了抿唇,低头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真的。” 蔡昭姬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我俩的遭遇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听你司农仙子的名号都快听得耳朵生茧子了,你刷这么大的名声到底想要做什么?” 蔡昭姬听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来:“我才不信你没点其他的想法呢,你们万花谷的就是面善心黑,一肚子坏水儿。” “好吧。” 阿婉端着茶碗的手猛地顿住。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不然你在民间刷这么大的名声做什么?”说着,蔡昭姬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盘膝坐直了身子:“说起来,如今世家林立,但是却也没有到魏晋后期那样达到巅峰,又是乱世,情况和武帝入宫时差不了多少,这么一想,说不定还真能成事呢!” 唐门的妹子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废话,我不帮你帮谁?”蔡昭姬从美人榻上滑下来,坐在阿婉的对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大唐的女儿绝不认输!” “你知道么?我之前居然看见蔡昭姬的书房里有满满的一套《女诫》,想想都不寒而栗。” “对啊,据说是陈留长恒曹班氏所著,说起来,之前你们不就在长恒那边么?” “那大约此书只在士族中流传吧。” 阿婉想到唐氏对她的忌惮,不由得嘘了口气,抿了抿唇:“这书可真是害人呐。” “哎,在这家中一日都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拿着套索扣着脖子,真想早点走。”蔡昭姬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烦躁。 阿婉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既然你不高兴,我们明日就走。” 阿婉抿嘴笑了笑:“明天白日你将仆从都处理好了,明日入夜,我们就走。” 第二日,蔡昭姬手段粗暴的将仆从喊过来,问他们是愿意留下来,还是愿意跟她走。 于是蔡昭姬便带着碧儿,碧儿抱着孩子,在所有仆从的目光中,只带了一个包袱上了阿婉的马车,扬长而去。 阿婉疑惑的望了一眼蔡昭姬:“你如今的身子能骑马么?” “无事,坐在马车里面憋得慌。”说着,用艳羡的眼神望了一眼阿婉的踏炎乌骓,她也想骑那匹漂亮的马。 “知道啦。” 马儿一下子窜了出去。 半刻钟后。 阿婉面无表情的从荷包里掏出药油,倒了点手心,搓热了手给她揉了起来:“你这身子不能骑马还逞能。” 说着蔡昭姬委屈的撇撇嘴。 蔡昭姬越想越觉得难受。 “说起来,如今你的筋骨这么差,还能修唐门内功么?那些药澡你恐怕碰都不能碰吧。” 是啊。 她僵硬的转过头来,哭丧着脸:“那我岂不是要变弱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