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他们,就是……就是有些紧张过度了。”糜氏低垂着头,飞快的瞥了一眼笑着的阿婉,有些无措的纠缠着手指说道。 糜氏闻言猛地瞪大双眸,诧异的看向阿婉:“你……” “娘子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我本是女子,可偏偏天生力气奇大无比,若是男子,或可上阵杀敌,可偏偏我是个女子,如今甚至连亲事都定不下来。”糜氏满脸苦涩的说道,眉心微蹙,苦恼至极。 她指向自己:“我的力气也大,你瞧刚刚你二哥可是被我拎过来的。” 倒是赵云爽朗的笑了两声,开口为阿婉解释道:“大娘子莫要看师叔娇小,实则师叔的武力比我更强,若真的打起来,我可触碰不到师叔的衣角。” 阿婉闻言,看向赵云的眼神愈发的赞赏。 糜氏这次是真的惊愕了。 糜氏从未想过,一个女子居然能活成如此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而另一边,郭嘉和糜竺进了书斋,氛围就没这边这么的和煦了。 书童很快上了茶,郭嘉抿了一口茶汤,才缓缓开口说道:“糜家主见笑,嘉多嘴问一句,不知糜家主可曾听闻过曹公之名?” “糜家主有所不知,我家祖籍颍川。” “我与拙荆相逢于微末,一路扶持到现在,曹公如今虽为东郡太守,可东郡农桑停耕许久,民不聊生,路边骸骨无数,主公看了心中沉痛不已,当初颍川一战,主公虽然下手狠厉,可说到底,他不过阵前小卒,能做的也不过为君分忧罢了,如今我身为颍川人士,对主公功过尚不在意,其它不了解内情之人如何看法,又何必去在乎呢?”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悯之感。 “说来不怕糜家主笑话,人人都道主公在颍川战场杀义军人头过万,可如今主公座下却偏偏颍川人士最多。”郭嘉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头。 “颍川战场一共死伤才不过万余,总不见得全是主公一人所杀。” “糜家主所言极是。” “如今东郡发展尚算顺利,拙荆于农桑之事多有奇思妙想,有了多余的马草,我们便考虑组建骑兵了。”有寒暄了几句,两人终于将话转到了购买马匹这件事上了:“如今骑兵人数逾千,马匹不过百余,实在差的太多了。” “说起来,拙荆与糜家还是有些渊源的。” “当初与我定亲的乃是姜氏女,糜家有一分家的女子恰好是姜氏二郎的妻子,后姜氏女出了意外,恰好拙荆曹氏逢难,他们便将曹氏嫁给我了。”郭嘉说的风轻云淡,可其中关窍却绝不和平。 不过既然郭嘉愿意将这话拿出来说,也就证明这段关系是可以拿出来用的。 糜竺眯了眯眼睛。 亲眷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