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凤阁,依湖而建的二层小楼,一层是宽敞的厅堂,与几间厢房,二层则是女子的闺房,上好的檀木雕花大床,绯色的轻纱幔帐,诺大的梳妆台上摆满各式金银珠翠,一侧则是暗漆的檀木大柜。我将柜门打开,满是各式的宫装罗裙。我不由一声冷笑,云载天,你果真想得“周全”,如此的居住之所,正是你软禁我的大好所在。轻推开窗,美景尽收眼底。翠色的湖面泛着点点涟漪,湖心是一座八角凉亭,内里一张石桌,几只石凳。顺着那凉亭望去,四周并无桥梁,这要如何过去?“馨儿,对朕的安排可还满意?”正揣度间,耳畔传来云载天的声音。“果真是个软禁的好所在。”我唇角一挑,冷笑道。“软禁?”云载天缓步走至我跟前,淡笑道,“何来软禁之说?”“洛风现在人在何处?”我面色一凛,道。“洛风?”云载天凤目中一道寒光闪现,“你倒是对他惦念得紧。”“我惦念谁,似乎都与你无关。”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云载天有些薄怒,上前一把钳住我的下巴道:“朕曾说过,若是棋子一旦不受掌控,朕便会不惜一切将它毁了。”“你这是在威胁我?”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眸,与他对视,继而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讥讽之笑,“我已恢复了记忆,你要如何毁了我?”闻言,他的手颓然垂下,目光黯然,长长的羽睫低垂,幽幽叹口气道:“馨儿,莫非你我之间真要如此?”你我?我微微一怔,他竟然未以“朕”相称。“你可知将你送给皇兄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为何自己要将你拱手送与他人?”云载天的凤目满是落寞,“人为何总是在自己失去之时,方能体会那份苦涩?”“失去?你从未得到,又谈何失去?”我冷冷一笑,“云载天,你不用跟我顾左言他,此番你究竟意欲何为?”“舞,我需要一支冠艳群芳的舞来为母后祝寿。”我直直的望着云载天,透过他的眸子,我丝毫看不穿他心里所想,莫非真的只是一支舞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