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赤脚碾过村口的青石板,染蓝的指甲戳着墙根歪扭的告示:“‘子时闭眼者死’?这字丑得不如我院里鹦鹉蘸墨瞎扑腾!”她一脚踹翻竹篓,晒干的药草混着黄符纸撒了满地。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符纸上的朱砂咒文,鎏金链勾起张泛黄的村志:“王妃不如猜猜,这村里连续七夜暴毙的,都是什么时辰合的眼?” “管他睁眼闭眼,”她劈手撕碎村志,纸屑被风卷着贴上里正的脑门,“姑奶奶今夜偏要睁着眼蹲坟头!” 缩在磨盘后的里正抖如筛糠,裤脚滴滴答答渗出水渍:“女、女侠饶命!昨夜王寡妇就是子时在井边洗衣,突然尖叫着抓烂自己眼皮......” “抓烂眼皮算什么?”姜黎突然揪住里正衣领,毒指甲抵在他颤动的喉结上,“我八岁就拿绣花针戳爆过刺客的眼珠子——你要不要试试?” 萧景珩轻笑一声,广袖拂开她逞凶的手:“王妃莫吓坏了老人家。”他指尖掠过里正后颈,捏起片沾血的齿轮,“这暗器形制,倒像王妃十岁那年拆过的西洋钟。” “西洋钟?”姜黎瞳孔一缩,抢过齿轮对着日光细看,“老腌菜手底下还有会捣鼓机械的?”她忽然甩手将齿轮掷向井口,铜铸的辘轳“咔嚓”裂开,露出里头密密麻麻的青铜簧片。 里正尖叫着瘫软在地:“妖、妖怪啊!” “妖你祖宗!”姜黎赤脚踩住辘轳残骸,染毒的裙裾扫过簧片上暗红的锈迹,“这是人血泡过的机关——说!村里最近来过什么生面孔?”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肢急退三步。井底“轰”地炸出团黑雾,三百只碧眼蝙蝠裹着腐臭味扑面而来。 “瘸子,你衣裳借我用用!”姜黎拽过他的蟒袍蒙头,金线刺绣绞碎蝠翼。腥臭的血雨中,她突然贴近他耳畔,“井壁第三块砖,有二进制刻痕。” 萧景珩腕间鎏金链应声飞出,击碎青砖的刹那,一串“0101”的代码混着尸油淌下。姜黎的毒指甲刮过代码,冷笑出声:“国师这老东西,当阎王爷也搞996考勤呢?” “王妃慎言,”萧景珩笑着替她拂去发间蝙蝠残肢,“当心他真给你派个地府KPI。” 磨盘后突然传来孩童嬉笑。扎冲天辫的小丫头蹦出来,掌心托着个稻草扎的小人:“姐姐玩翻花绳吗?输了要把眼珠子泡进井里哦!” 姜黎眯眼掐住小丫头后颈,从她衣领里扯出条银链——链坠竟是微型齿轮组,正咔哒转动着倒计时。 “子时到——” 整座村庄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机括声。 "咔嚓——" 姜黎碾碎小丫头颈间的齿轮银链,铜屑混着黑血溅上草人。孩童的眼珠突然翻成惨白,喉咙里挤出机械音:"丑时...拨算盘..." "拨你祖宗的算盘!"姜黎将草人甩进井口,毒指甲勾住辘轳残存的麻绳,"老腌菜教傀儡背《三字经》了吗?杀人预告写得狗屁不通!" 萧景珩的鎏金链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缠住了她那不断晃动的脚踝。随着他轻轻一扯,姜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险些跌入井中。 “王妃,您可要小心了。”萧景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仔细看看这井壁,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姜黎定了定神,定睛看去。只见那井壁上,青苔密布,几乎将整个井壁都覆盖住了。然而,在那青苔的掩映之下,却隐约透出一些红色的痕迹。 她凑近一看,发现那些红色的痕迹竟然是用朱砂画成的算盘纹样!而且,这算盘并非普通的算盘,而是足足有十三档木梁,每一档木梁上都刻满了带血的指印,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姜黎突然嗤笑出声:“国师这老棺材瓤子,做假账还做出花样来了?” 就在这时,里正哆哆嗦嗦地从磨盘后面探出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女……女侠,前日有个货郎送来一把铁算盘,说是能驱邪……” “驱邪?”姜黎冷笑一声,猛地一脚踹开了里正家那歪斜的木门,“这算盘珠子都包浆了,还能驱个屁!” 她赤脚踩上那堆满灰尘的账台,扬起的灰尘让她不禁咳嗽了几声。然而,她的目光却被账台上的一叠地契吸引住了。 姜黎随手拿起那叠地契,翻看了几页,突然惊讶地叫出声来:“哟,王寡妇名下竟然有八十亩水田!里正大人,您在贪墨这些地契的时候,难道就不怕厉鬼来索命吗?”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广袖拂开蛛网密布的房梁:"王妃漏看了最关键处。"鎏金链尖挑开账册扉页,泛黄的宣纸上赫然是王寡妇画押的手印——五指螺纹全朝逆时针旋转。 "傀儡替身画押,亏你们想得出来!"姜黎掐住里正的后颈往账册上按,"来,给姑奶奶按个正宗的。" 里正杀猪般嚎叫:"是县丞大人逼我!他说只要凑够七七四十九个逆纹手印,就能......" 井底突然传来刺耳的拨珠声。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姜黎猛地转身,毒指甲劈开账台暗格。铁算盘腾空飞起,十三档木梁裂成淬毒的箭矢,直射萧景珩心口! "叮叮叮——" 鎏金链绞碎箭矢的刹那,姜黎已经赤脚踩上算盘框架,染毒的足尖勾起最大一颗珠子:"老腌菜教你用算盘,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成本核算!"珠子狠狠砸向里正眉心,"这条狗命值几文钱?" 萧景珩笑着接住滚落的算珠:"王妃漏算了利息。"他指尖弹珠入井,井水突然沸腾如熔铁,"国师在井下藏的火药,够炸平三个县衙。" "炸了干净!"姜黎拽过吓瘫的里正堵住井口,"让县丞老狗和他主子在黄泉路上对账!" 算盘框架突然"咔嗒"翻转,露出背后血淋淋的刻字——"子时闭眼者,剜目;丑时拨珠者,断指"。 小丫头歪着脑袋从门外飘进来,脖颈断裂处冒出齿轮:"姐姐,该交税了......" 姜黎的毒指甲瞬间穿透她胸腔,扯出团缠绕铜线的腐肉:"增值税还是人头税?姑奶奶给你打个骨折!"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撞破窗棂。整间茅屋轰然坍塌,烟尘中数百把铁算盘悬浮半空,珠子上刻满"姜黎"二字。 "真看得起我啊?"姜黎赤脚碾碎落地的算珠,毒血腐蚀青石板腾起白烟,"姑奶奶的命够买下阎王殿了!" "王妃漏算了聘礼。"萧景珩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最大一把铁算盘,"加上本王的私库,够把地府炸成烟花。" 算盘珠子突然暴起,在空中拼成血色箭头,直指村外乱葬岗。夜枭凄厉的啼哭中,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手:"瘫子,你这轮椅能飙得过恶鬼吗?" "试试便知。"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把铁算盘,萧景珩眼底掠过暗芒,"毕竟王妃八岁时,连本王的战马都敢偷去赌钱。" 在乱葬岗那阴森恐怖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树,树上吊着一面破旧不堪的铜锣。姜黎站在树下,她那涂着毒的指甲轻轻刮过铜锣上的铜锈,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寅时敲锣者割舌?”姜黎冷笑一声,“老腌菜定的这规矩,比村口那茅厕还臭!”说罢,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树干。只听“咔嚓”一声,树干被踹得摇晃起来,腐叶间簌簌落下几十只刻着数字的陶罐。 萧景珩坐在轮椅上,缓缓地推动着轮子,碾过那些陶罐的碎片。突然,他的鎏金链钩住了一块带血的木牌。 “王妃,可认得这个?”萧景珩将木牌拎起来,对着姜黎晃了晃。 姜黎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紧紧捏住木牌的边缘,几乎要将其捏碎。 “这是……姜氏祠堂的供奉牌?”姜黎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帮杂碎,竟然连我娘的灵位都敢仿制!” 然而,就在姜黎话音未落之际,那木牌的裂口处突然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黑雾中,数百条蛆虫扭动着身体,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地拼凑成了“寅时三刻”四个大字。 树后蹒跚出个驼背老汉,手里铜锣锈迹斑斑:"贵人...替俺找找闺女......"他咧开淌着脓血的嘴,喉间隐约可见转动的齿轮,"她昨夜说要去井边...洗算盘珠子......" "洗珠子?姑奶奶给你洗洗肠子!"姜黎的毒指甲穿透老汉胸膛,拽出团缠绕铜线的肠子,"傀儡线都露馅了,装什么慈父!"肠节间忽然掉出把黄铜钥匙,刻着逆时针的螺纹。 萧景珩用鎏金链卷起钥匙:"王妃当年拆锁的本事,可还记得?" "比不得王爷装瘸的耐性!"她夺过钥匙插进树洞锁眼,锈死的机关突然"咔哒"转动,"这锁芯怎么像冷宫那把我十岁撬过的......" 整片坟茔突然震颤,墓碑翻转露出漆黑的密道。腐臭味裹着童谣飘出来:"寅时锣,卯时鼓,不听话的娃娃下油锅——" 姜黎揪住要逃的里正后领,将人甩向密道口:"带路!姑奶奶倒要看看油锅炸不炸得穿你的厚脸皮!" 密道石壁上嵌满算盘珠,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时溅起暗红血沫:"王妃仔细脚下。" "瘸子,你当我是闺阁小姐?"她赤脚踩碎突起的机关砖,毒液腐蚀的嗤响中浮出句二进制暗语——"0","死老头的催命符倒是与时俱进!" 里正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十指疯狂抠挖眼窝:"寅时...到了......"他脖颈青筋暴起,舌头"噗"地自行断裂,血淋淋地黏上铜锣。 "吵死了!"姜黎甩出毒针将断舌钉在锣面,扯过萧景珩的广袖擦手,"这腌臜戏码演给谁看?" "自然是演给王妃看。"萧景珩忽然揽她入怀,鎏金链绞碎头顶坠落的钉板,"毕竟国师惦记你的疯血,可比惦记龙椅还紧。" 密道尽头豁然开朗,三百口油锅沸腾如地狱。被铁链锁住的村民机械般念叨:"交税...交税..."为首的货郎抬起腐烂的脸——竟是白日被姜黎撕碎的傀儡孩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税你祖宗的骨灰!"姜黎踹翻最近的油锅,热油泼在石壁上显出血字规则,"卯时前不逃者,永世为奴?姑奶奶现在就把这儿炸成烟花!" 萧景珩笑着摸出火折子:"王妃可知,这些油锅里熬的是人血膏?" "熬你个头!"她夺过火折子掷向油锅,烈焰瞬间吞没傀儡的哀嚎,"老娘今日就教教老腌菜——" 爆炸的气浪中,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她腰肢:"王妃的待客之道,果然十年如一日火爆。" 乱葬岗在火光中塌陷,最后一块石碑上浮现新规则:"惹疯批者,尸骨无存"。姜黎染血的赤脚踏碎碑文,转头揪住萧景珩衣襟:"聘礼里再加三百斤火药,听见没?" "王妃想要,"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沫,"地府本王也炸给你看。" "哐当——" 姜黎怒不可遏,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扇已经残破不堪的祠堂木门。只听“砰”的一声,木门应声而开,木屑四溅。 姜黎大步走进祠堂,径直走到供桌前。她那染毒的指甲如同恶鬼的利爪一般,狠狠地戳着供桌上并排摆放的三面铜镜,铜镜在她的猛力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卯时敲鼓者剜心?”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老腌菜是写不出新词了吗!”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三面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姜黎惊愕地看着镜子里的景象,只见她的背后竟然悬空着一面巨大的牛皮鼓,而那鼓槌,竟然是一根阴森森的白骨! 就在姜黎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只见萧景珩的轮椅正缓缓地碾过满地的香灰,那鎏金的链子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绞住了房梁上垂下的红绸。 “王妃,你仔细看看这鼓面。”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姜黎依言看去,只见那暗红斑驳的鼓皮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缝着无数村民的指甲盖!这些指甲盖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有的还带着丝丝血迹,看上去异常恐怖。 姜黎的心中涌起一股恶寒,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伸手撕开了那鼓面。随着鼓面的破裂,一股腐臭的血浆喷涌而出,溅得姜黎满身都是。而在那血浆之中,竟然还滚出了一串铜钱。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每一枚铜钱的钱孔中都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而那银针的尾端,赫然刻着一个“姜”字! "偷姑奶奶的嫁妆钱?"她赤脚碾碎铜钱,毒液腐蚀银针腾起青烟,"国师这老穷鬼,连死人陪葬都要克扣三分!" 缩在供桌下的老妪突然窜出,枯手抓住姜黎的脚踝:"贵人救救俺孙子......"她浑浊的眼珠突然爆裂,眼眶里钻出只铁算盘,"他在戏台底下...看皮影......" "皮影?姑奶奶送你看地狱焰火!"姜黎毒指甲劈开老妪天灵盖,齿轮混着脑浆溅上铜镜。镜中忽然浮现戏台虚影,三百个傀儡孩童正机械地拍手:"卯时到——剜心剜心!" 萧景珩忽然扯过她手腕:"王妃可听见算珠声?" 祠堂地砖下传来细密的"噼啪"声,像是无数算盘珠在滚动。姜黎赤脚跺碎青砖,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铜管——每截管道都塞着血淋淋的账簿残页。 "寅时剥皮,卯时抽筋——"戏台虚影中飘出个戴傩面的账房先生,铁算盘打得噼啪响,"姜姑娘欠的债,该用疯血还了!" “还你祖宗的棺材本!”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伸手拽过供桌上的烛台,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掷向铜镜。烛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一般径直砸向铜镜。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铜镜被烛台击中,瞬间炸裂开来。而那火苗却并未熄灭,反而顺着铜管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一条火龙一般,眨眼间便将地砖烧穿。 姜黎站在原地,怒视着眼前的熊熊烈焰,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姑奶奶这把火够不够抵债?”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烈焰之中,突然浮现出了数百张借据,这些借据在空中飞舞着,每张上面都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凤纹,而那火凤纹的位置,竟然恰好就在姜黎的心口处。 姜黎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借据,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暗处闪出。来人正是萧景珩,他手中握着一条鎏金链,链上闪烁着寒光。只见他手腕一抖,那鎏金链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直直地朝着那些借据飞去。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借据在鎏金链的绞杀下瞬间化为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然而,火星却溅到了萧景珩的袖口上,瞬间将那袖口烧出了一个小洞。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萧景珩面沉似水,他看了一眼被烧出小洞的袖口,然后将目光投向姜黎,缓缓说道:“王妃的债,本王早用三千暗卫的命契抵了。” 戏台虚影骤然凝实,账房先生的铁算盘突然炸开,数百枚珠子化作毒蜂扑来。姜黎扯断幔帐裹住头脸,金线刺绣绞住蜂群:"瘸子!你的烂桃花比马蜂窝还烦人!" "王妃撕了七封婚书招来的祸事,"萧景珩笑着咬破指尖,血珠弹向最大那只蜂王,"倒怪本王风流?" 蜂群突然调头冲向铜镜,镜面"咔嚓"裂成蛛网状。姜黎趁机赤脚踩上供桌,毒指甲抠进裂缝:"老腌菜,姑奶奶给你照照妖镜!" 铜镜轰然炸裂,碎片中飞出只鎏金匣。萧景珩的链尖挑开铜锁,匣中躺着半块玉佩——正是姜黎及笄那年摔碎的那块,断口处还沾着糖霜。 "王爷捡破烂的毛病真是十年如一日!"她劈手夺过玉佩砸向戏台,"不如把你那些陈年聘礼一起烧了?" 戏台幔帐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虚空中浮现新规则:"得疯批真心者,可抵万千孽债"。 姜黎紧紧地揪住萧景珩的衣襟,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拽向熊熊燃烧的火海。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听见没?把你的痴心掏出来抵债!” 萧景珩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艰难地咽下喉间的血沫,缓缓说道:“王妃舍得?”话音未落,他突然伸出手掌,猛地贴在姜黎的心口处。 姜黎心中一惊,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却发现他的掌心仿佛有千斤之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萧景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颗心剜出来,可就没人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就在这时,戏台在烈焰中轰然坍塌,最后一根梁柱带着熊熊烈火砸向两人头顶。姜黎来不及多想,连忙拽着萧景珩一起滚进了铜管密道里。 进入密道后,姜黎的毒指甲紧紧抠住管壁,她恶狠狠地盯着萧景珩,冷笑道:“瘫子,你这轮椅该装个炮仗助助兴!” 萧景珩面不改色,他手中的鎏金链如灵蛇一般舞动,将扑来的火蛇绞得粉碎。他看着姜黎,嘴角微扬,说道:“王妃想要,明日就给你造个能炸阎王殿的。” 密道尽头的暗室堆满香烛,姜黎赤脚踢翻鎏金香炉,灰烬里滚出几十颗裹着糖衣的药丸:"老腌菜哄三岁小孩呢?迷魂散掺麦芽糖,当姑奶奶没炸过灶房?"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符纸,鎏金链勾起条猩红襁褓:"王妃当年抓周撕的《毒经》,可比这符纸脆生。"襁褓里突然窜出条碧鳞蛇,毒牙堪堪擦过他喉结。 "死了十年还玩这套!"姜黎毒指甲掐断蛇头,黑血在砖石上滋滋烧出北斗七星的凹痕,"瘸子,你爹篡位时是不是偷学了跳大神的功夫?" 暗室穹顶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三百盏油灯次第点亮。被铁链锁住的村民机械地重复:"辰时焚香...献祭疯凰..."为首的樵夫抬起溃烂的脸——竟是昨夜被炸碎的里正。 "疯凰?姑奶奶让你变烧鸡!"姜黎拽过供桌上的桃木剑捅进樵夫心口,腐肉中掉出串铜铃,"叮叮当当"响成诡异的童谣:"辰时到,香火烧,疯批娘子要上轿——"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撞向石壁,原先站立处的地砖轰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毒池:"王妃的嫁衣,本王可舍不得烧。" "舍不得就跳下去洗洗眼!"她反手将桃木剑扎进他轮椅扶手,"省得整天装瘸招烂桃花!" 毒池中浮起具朱漆棺材,棺盖刻满二进制符咒。姜黎赤脚踩上棺椁,毒液腐蚀的嗤响中突然笑出声:"0——老东西骂我是'疯女人'?"她指甲抠进代码缝隙,"咔嗒"撬出块带血的玉珏——正是她周岁时抓碎的那枚。 “王爷连尿布时代的破烂都收藏?”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景珩,随即将手中的玉珏狠狠地拍在他的胸口,“不如把你那些假婚书也一起塞进来陪葬吧!” 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擦拭着玉珏上沾染的血渍,悠悠说道:“王妃八岁时,可是直接往本王的书房里塞死老鼠呢,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坦诚得多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嗡嗡”声响起,原本安静的棺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数百只毒蝎从棺缝中汹涌而出,如潮水般向他们席卷而来。 姜黎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扯过供桌的幔帐蒙在头上,然后迅速用金线刺绣将幔帐紧紧缠住,形成一个简易的防护网,将毒蝎群困在其中。 “这都是些什么烂摊子啊!”姜黎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爹篡夺皇位,该不会是靠养蛊这种旁门左道吧?” 萧景珩却不以为意,笑着回应道:“比起王妃你篡夺人心的本事,我爹的手段可就差远了。” 说罢,他手中的鎏金链猛然一挥,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将最前面的几只毒蝎绞成了碎片。后一只毒蝎,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毕竟本王这颗心,十年前就被某人毒酒泡透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暗室石门轰然开启,晨光中浮现座纸扎花轿。轿帘上血书"辰时吉礼",帘后伸出只青灰的手——腕间系着姜黎去年剪断的红绳。 "上瘾了是吧?"她毒指甲劈碎轿帘,拽出个与自己容貌无二的纸人,"老腌菜扎纸人的手艺,比冷宫嬷嬷纳鞋底还糙!"纸人胸腔突然裂开,掉出本泛黄账簿——每页都画着她撕毁的婚书草稿。 萧景珩的链尖挑开账簿:"王妃当年写废的三千张'萧郎甚丑',倒是被国师裱成了珍本。现在补你张'瘸子去死'!"她撕碎账簿扬向毒池,纸屑遇毒液化出火凤图腾,"告诉那老东西,再敢仿我的字——" 村口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鼓乐,三百傀儡抬着鎏金棺材踏火而来。姜黎踹翻纸扎花轿,染毒的裙裾扫过烈焰:"瘫子,你的棺材倒是比龙椅气派!王妃喜欢?"萧景珩笑着咬破指尖,在棺椁刻下新规则:"娶疯批者,万鬼莫近","正好省了朱雀卫守夜的俸银。" 毒池突然沸腾如熔岩,所有规则碑文尽数炸裂。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槐树,看底下傀儡在毒火中扭曲成灰:"聘礼再加三百桶火油!" "得令。"他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王妃要掀的摊子,阎罗殿也照单全收。" 晨曦刺破毒雾的刹那,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血色批注——"惹疯批夫妇者,永世不得超生"。 "嘎吱——" 姜黎赤脚碾过密室铁门门槛,染毒的指甲刮过门框上密密麻麻的铜锁:"巳时开错锁者剁手?老腌菜是穷得只剩锁头了?"她一脚踹向锈迹斑斑的锁链堆,铜锁"哗啦啦"砸出个蜷缩的少女——手脚拴着刻满二进制代码的铁镣。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缓缓地推动着轮子,碾压过满地的锁芯。这些锁芯在他的轮椅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被他无情地碾碎一般。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毒蛇般迅速地缠绕住少女脖颈间的项圈。项圈上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鎏金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萧景珩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戏谑:“王妃,你要不要赌一赌呢?这镣铐的钥匙究竟藏在哪一副肚肠里呢?”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女,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恐惧或者屈服。 然而,少女并没有如他所愿。她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景珩的目光,口中骂道:“赌你祖宗的棺材板!”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话音未落,只见少女突然伸出一双毒指甲,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少女的后背。刹那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原来,少女的后背早已腐烂不堪,而在这腐肉之中,竟然掉落出一串青铜钥匙。 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八岁时撬冷宫密道用的废钥匙吗?国师大人,你捡破烂也不挑个新鲜的啊!” 少女突然睁眼,瞳孔里转着铁算盘珠子:"巳时三刻......姐姐该还债了......"她腹腔"咔嚓"裂开,三百把铜锁暴雨般射向姜黎心口。 "还你个头!"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蟒袍当盾牌,金线刺绣绞碎锁头,"姑奶奶当年能撬了你主子的金库,现在就能拆了这腌臜机关!" 铜锁碎片中突然浮起张血契,萧景珩的链尖挑破纸面:"王妃当年抵押给当铺的玉佩,倒被国师裱成卖身契了。" "卖身?"姜黎赤脚碾碎血契,毒液腐蚀出北斗七星的纹路,"老东西的棺材本够买姑奶奶一根头发丝么?"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瘫子,你当年赎玉佩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黄金,"他笑着擦去她鼻尖的铜锈,"外加朱雀卫拆了半座黑市。" 密室穹顶突然垂下数百条铁链,每根末端拴着把铜锁。锁眼忽地齐齐转向姜黎,机械音震耳欲聋:"滴血认主——!" "认你祖宗的坟头草!"她毒指甲戳进锁眼猛转,黑血顺着锁纹烧出句"0","骂我是狗?老腌菜的暗语倒是越来越出息!"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撞向墙角,原先站立的青砖炸成毒雾。雾中浮现个佝偻锁匠,手里铁锤沾着脑浆:"姜姑娘......你七岁弄坏的鸳鸯锁......该赔了......" "赔你口薄皮棺材!"姜黎夺过铁锤砸碎锁匠天灵盖,颅骨里滚出颗夜明珠——正刻着她抓周时咬的牙印。 密室骤然翻转,三百口棺材竖成铜墙铁壁。姜黎赤脚蹬上棺椁,毒指甲抠着棺盖缝隙:"老腌菜是不是把祖坟都搬来了?" "不及王妃拆家的本事。"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扑来的铁链,"毕竟当年你拆先帝陵寝时,朱雀卫的洛阳铲都追不上。" 棺盖轰然炸裂,腐尸手中攥着的竟是她儿时的肚兜。姜黎瞳孔血色暴涨:"国师这老变态!姑奶奶的裹脚布是不是也藏在里头?" "王妃的裹脚布,"萧景珩笑着咬破指尖,在肚兜上画起火凤纹,"本王十年前就收在聘礼单里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铜锁阵突然暴动,所有锁眼喷出毒针。姜黎拽过三具腐尸挡在身前,金线蟒袍绞住漫天寒光:"瘫子,你这衣裳能扎几斤绣花针?" "够给王妃纳双嫁鞋。"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一拽,两人滚进突然出现的密道,"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连嫁衣金线都敢拆了当鱼线。" 密道尽头传来刺耳的齿轮声,姜黎的毒指甲劈开最后一道石门。晨光中,三百村民被铁链锁在巨型铜锁上,胸口皆刻着火凤纹。 "玩够了吗?"她赤脚踩碎祭坛上的青铜钥匙,"姑奶奶今日教你们——" 毒血顺着铁链腐蚀整座机关,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王妃这招'血洗账本',倒是比朱雀卫的炸药利落。" 铜锁在烈焰中熔成铁水,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焦黑字迹:"疯批所过处,规矩皆成灰"。姜黎踹翻石碑,染血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轮椅:"聘礼再加三千把铜锁!" "要刻'萧氏专属'么?"他鎏金链缠上她指尖,"毕竟王妃撬锁的本事,天下独一份。" 当朝阳刺破晨雾,洒下第一缕阳光时,废墟中突然爬出了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傀儡。它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但却机械地拍着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午时……午时……” 姜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伸出那涂满了剧毒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傀儡的铁脑壳,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傀儡的脑袋瞬间被捏碎,零件散落一地。 “下一个规矩,姑奶奶我亲自来定!”姜黎冷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废墟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霸气。 随后,姜黎在祠堂废墟上支起了一张八仙桌,然后赤着脚踩在条凳上。她拿起一坛酒,用那毒指甲轻易地戳穿了酒坛的封泥。然而,当酒坛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姜黎不禁皱起了眉头,骂道:“这是什么酒?这酒香比老腌菜的裹脚布还要馊!” 她一脸嫌弃地将酒坛扔向不远处的槐树,只听“砰”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里面的毒液溅到了槐树上,瞬间腐蚀了树皮,显露出一行血字——“敬酒不喝者,剜心下酒”。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瓷,鎏金链勾起只鎏金杯:"王妃当年偷换本王的合卺酒时,倒没嫌弃酒劣。"杯底赫然刻着"景珩阿黎",朱砂填的婚书字样被毒液泡得发黑。 "偷换?姑奶奶是光明正大下毒!"她劈手夺过酒杯,毒指甲在杯沿刮出火星,"老腌菜连仿婚书的狗爬字都学不像——'珩'字少了一横!" 树后突然转出个瘸腿货郎,竹筐里堆满喜糖:"贵人吃糖...吃了拜天地......"他咧嘴露出铁铸的牙,舌根压着张泛黄婚帖。姜黎毒指甲戳穿他咽喉,拽出的却不是傀儡线——三百只毒蜂从喉管涌出,尾针皆刻"午时三刻"。 "拜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头,金线刺绣绞碎蜂翼,"瘸子,你这衣裳倒是比捕蜂网顶用!" "王妃撕了七件试出来的,"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蜂王,"自然要物尽其用。" 毒蜂群突然调头冲向酒坛残骸,烈焰中浮起张八仙桌。三百道佳肴摆成北斗七星,居中红烧鱼的眼珠突然转动——正是姜黎昨日毒死的碧鳞蛇头。 "姑奶奶的接风宴?"她赤脚踩上桌沿,毒指甲剜出鱼腹中的铜钥匙,"老腌菜连冷宫的耗子洞钥匙都偷?"钥匙插入蛇口,整张桌子突然翻转,露出底下沸腾的毒池。 萧景珩鎏金链缠住她腰肢:"王妃当年掀喜宴的架势,可比现在凶悍。" "凶不过你装瘸装十年的耐性!"她反手将钥匙扎进他轮椅扶手,"不如拿这毒汤给你治治腿?" 毒池中突然升起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身着一袭被撕碎的嫁衣,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姜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棺中的女子。 那女子心口处的火凤纹,竟然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不仅如此,女子的腕间还系着一条萧景珩的鎏金链,这让姜黎的心中愈发震惊。 “王爷这替身找得可真是妙啊!”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愤怒,她的毒指甲狠狠地抠着水晶棺盖,似乎想要将这棺盖抓破。“连姑奶奶脚踝的疤都能仿制得如此逼真——” 然而,她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那尸体的脚踝竟然光滑如瓷,没有丝毫疤痕的痕迹。而那道原本应该在脚踝处的疤,此刻却赫然出现在了萧景珩的手腕上! “王妃八岁时爬树摔下来受的伤,”萧景珩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本王养了三年才让这疤痕结痂。” 说着,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袖口,露出了手腕处的疤痕。那道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他的经脉之上,触目惊心。 姜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呆呆地看着萧景珩手腕上的疤痕,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就在这时,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地缠绕上了姜黎的脚踝。他的动作轻柔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要验真假么?”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和挑衅。 祠堂梁柱轰然倒塌,三百张血契从天而降。姜黎撕碎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十岁写的"萧郎甚丑":"老腌菜捡破烂也不挑拣!"毒血腐蚀纸面,烧出句"午时亡魂,皆为证婚人"。 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王妃当年烧婚书的火折子,还是从本王书房偷的。" "偷?"她夺过火折子掷向毒池,"姑奶奶这是替你清理垃圾!" 烈焰吞没水晶棺的刹那,尸体突然睁眼,机械臂穿透火幕抓向姜黎心口。萧景珩鎏金链绞住尸手,喉结擦过她耳垂:"王妃的心,本王亲自来取。" "取你个头!"她毒指甲剜出尸体的傀儡核心,捏碎刻着"天机阁主"的芯片,"告诉那老东西——" 废墟中升起最后一块规则碑,血字淋漓:"娶疯批者,万劫不复"。姜黎赤脚碾碎碑文,染毒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轮椅:"再加三千坛烈酒,姑奶奶要请阎王喝合卺酒!" "得令,"他笑着咽下唇间毒血,"王妃要掀的宴席,十八层地狱也摆得下。" 正午烈日下,规则碑的碎末随风飘散,隐约拼成句新批注——"他愿以骨为聘,换她疯遍红尘"。 村尾药田飘着刺鼻腥气,姜黎赤脚碾碎篱笆边的毒蘑菇,染蓝的指甲戳向木牌:"未时采药者剜心?这字歪得不如蜈蚣爬!"木牌突然裂开,窜出条碧鳞蛇,獠牙直冲她手腕。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蛇尾,鎏金链绞住蛇头:"王妃当年炸太医院时,倒没嫌弃药草腥。"蛇腹"噗"地爆开,掉出把生锈的药锄——柄上刻着她八岁时在御花园埋的诅咒符。 "老腌菜翻旧账的本事倒是厉害!"姜黎夺过药锄砸向田埂,腐土中翻出几十个陶罐,罐口封着带血手印,"哟,偷姑奶奶养蛊的罐子装酸菜?" 田垄深处传来沙沙声,驼背药农机械地念叨:"未时三刻...当归...当归..."他怀中的药篓突然倾倒,滚落的当归根须缠着傀儡线,根茎处刻着"姜"字。 "归你祖宗的坟头!"姜黎毒指甲劈开药篓,扯出团带血的布偶——竟缝着她幼时的胎发,"连姑奶奶的尿戒子都要偷?国师穷得揭不开锅了?"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王妃仔细脚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药田突然像被抽走了支撑一般,猛地塌陷下去,露出了底下错综复杂、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 姜黎见状,脸色剧变,她来不及多想,赤着脚便冲上前去,一脚踩断了一根铜管。刹那间,一股黑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北斗七星图案。 “这老东西竟然用我的血来养药!”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股黑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她的指甲紧紧地抠进了管壁的裂缝中,仿佛要将这可恶的管道撕碎一般。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手中的管壁似乎有些松动,于是她用力一拽,只听“咔”的一声,一把带牙印的银锁被她从管道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姜黎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这把银锁,不正是她七岁那年锁萧景珩轮椅的那把吗? "王爷留着这破烂做棺材钉?"她将银锁甩向傀儡药农,砸得对方头颅爆裂,"不如把你那些假婚书也熔了打锁!" 药田突然腾起绿雾,三百株毒参破土疯长。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藤蔓:"王妃可记得,当年你拿毒参汁写的情书?" "那叫战书!"姜黎踹翻毒参架,汁液腐蚀土地露出暗门,"写'萧郎甚丑'需要蘸毒汁?" 暗室内堆满晒干的蛊虫,姜黎的毒指甲刮过药柜:"老腌菜把我养的蛊虫炼成壮阳药?"她劈手撕碎药柜标签,露出背后血字规则:"疯批心血,可活死人"。 缩在角落的药童突然抽搐,胸腔裂开爬出只碧眼蟾蜍:"未时...到了......"蟾蜍背纹拼成"姜黎"二字,毒囊鼓胀着喷出黑雾。 "丑东西也配写姑奶奶名讳?"姜黎赤脚踩爆毒囊,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擦鞋底,"瘸子,你的衣裳比抹布还趁手!" "王妃撕了七件练出的手艺,"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暗门机关,"自然要物尽其用。" 门内传来刺耳碾药声,三百药碾自行转动。姜黎踹翻最近的石臼,碾碎的蛊虫中掉出块玉佩——正是她周岁抓周时摔裂的那枚,断口处还沾着糖霜。 "王爷连奶娃娃的玩意都收藏?"她将玉佩拍在萧景珩心口,"赶明儿把本王的裹脚布也裱起来!" "王妃的裹脚布,"鎏金链缠上她脚踝,"十年前就收在聘礼箱底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一刹那,药碾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怒了一般,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原本用于碾压草药的碾轮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瞬间化作了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朝姜黎飞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过身旁的三具傀儡,将它们当作盾牌一般挡在自己身前。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那三具傀儡虽然挡住了利刃的攻击,但也在瞬间被砍得四分五裂,木屑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然而,那道利刃的去势并未就此止住,它在空中稍稍一顿后,竟然再次调转方向,如闪电般朝姜黎疾驰而来! 姜黎见状,连忙伸手扯过自己身上的金线蟒袍,用力一甩,那蟒袍如同一条金色的巨蟒一般腾空而起,在空中迅速缠绕住了那道利刃。 “嘶啦”一声,蟒袍与利刃相互绞缠在一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姜黎死死地抓住蟒袍的一角,与那道利刃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瘫子,你这衣裳能裁几副棺材啊?”姜黎一边咬牙切齿地与利刃较着劲,一边没好气地对瘫在地上的某人喊道。 “够裹着王妃去掀翻阎王殿了。”地上的人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啪”的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在他手中跳跃起来,映照着他那张苍白却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将那燃烧着的火折子猛地朝姜黎扔了过去。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姜黎脚下的一滩毒参汁上。 “呼”的一声,毒参汁遇火即燃,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焰。那烈焰如同一条凶猛的火龙一般,顺着毒参汁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屋顶都烧穿了! 在烈日的暴晒下,最后一块规则碑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然后轰然倒塌。伴随着这声巨响,碑上的焦痕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驱使,迅速地移动、拼接,最终组成了一句新的话语:“疯批踏处,百无禁忌”。 姜黎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她的赤脚毫不留情地踩碎了那些曾经代表着规则和束缚的碑文。每一脚落下,都能听到清脆的碎裂声,而她的脚底也被碑石的碎屑划破,流出了一滴滴黑色的毒血。 这些毒血渗入了脚下的泥土中,仿佛是被大地所吞噬一般,迅速消失不见。然而,就在毒血消失的地方,一朵妖异的红花悄然绽放。花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花蕊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姜黎看着这朵红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她轻声说道:“这朵花,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聘礼吧。”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不过,我觉得这聘礼还不够,再加三千亩毒田!” 萧景珩听到姜黎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慢慢地走近姜黎,手中的鎏金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当他走到姜黎面前时,鎏金链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缠绕上了姜黎的指尖。 萧景珩的声音仿佛是从深谷中传来一般,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他缓缓说道:“三千亩毒田?这对本王来说并非难事。”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所蕴含的自信和霸气却让人无法忽视。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打算在这些田里种些什么呢?是那娇艳欲滴的合欢花,还是那剧毒无比的鹤顶红呢?”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姜黎的脸上,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窥探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姜黎被他这样盯着,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迎上了他的目光。 姜黎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景珩的目光,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种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毒死你的东西就行。毕竟,本王妃的毒酒,你可是喝了十年都还没喝够呢。” 西斜日头拉长两人影子,纠缠如解不开的锁链。废墟中爬出只断翅毒蜂,尾针颤巍巍刻着新规——"宁惹阎罗,莫招疯凰"。 市集青石板浸着暗红血渍,姜黎赤脚踢翻"申时闭市"的木牌,染毒的指甲刮过刻痕:"断足?姑奶奶的脚可比你祖宗的牌位金贵!"木牌裂开窜出条铁链,末端拴着双锈迹斑斑的镣铐——正是她八岁锁萧景珩轮椅的那副。 "王爷连刑具都当定情信物?"她拽过镣铐砸向肉铺案板,震得悬挂的猪头滚落——眼眶里竟塞着算盘珠子,"老腌菜剁肉的手艺不如切账本利索!" 卖胭脂的老妪突然抽搐,捧着的瓷盒"啪"地炸开:"贵人...买盒香粉吧......"脂粉里蠕动着碧鳞蛊虫,每只背上刻"申时三刻"。萧景珩鎏金链绞碎瓷片,笑道:"王妃当年往先帝茶盏掺的胭脂虫,可比这肥硕。"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掺少了才让老东西多活十年!"姜黎毒指甲戳穿老妪发髻,拽出团缠绕傀儡线的白发,"哟,天机阁的狗连老太太都不放过?"白发遇风燃成灰烬,灰烬中浮出张当票——抵押物竟是她的裹脚布。 布庄突然落下卷猩红绸缎,姜黎劈手撕开,金线刺绣的嫁衣露出个血窟窿。掌柜从柜台下爬出,脖颈拧成诡异角度:"申时...裁衣者断指......"他掌心握着把金剪刀,刀柄刻着她幼时刻的"珩"字。 “裁你祖宗的寿衣!”伴随着这声怒喝,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向掌柜。只见她手疾眼快地夺过掌柜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掌柜的咽喉。 刹那间,一股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一旁的绸缎上。然而,令人惊愕的是,这黑血竟然在绸缎上显现出了一行鲜红的字:“毁嫁衣者,万针穿心”。 就在这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三百根淬毒的银针如雨点般从房梁上激射而下,直朝她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疾驰而来。萧景珩身形一闪,广袖如流云般卷过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王妃当年绣的鸳鸯,可比这针脚细密多了。”萧景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那是扎小人的毒针!"姜黎拽着他滚进染缸,靛青汁液腐蚀银针"滋滋"作响,"瘫子,你泡澡的癖好倒是十年如一日!" 染缸底突然浮起具女尸,穿着她撕碎的嫁衣。姜黎毒指甲剜出尸体心口玉珏——断口与萧景珩腰间那块严丝合缝。尸体突然睁眼,机械臂抓向她脚踝:"还我...命来......" "还你口薄皮棺材!"她赤脚踩碎尸体的腕骨,转头瞪向萧景珩,"这玉珏你究竟仿了多少块?" "不多不少,"他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正好抵王妃撕毁的婚书数。" 市集牌坊轰然倒塌,三百傀儡推着铁笼逼近。姜黎踹翻最近的车架,笼中掉出个襁褓——裹着的竟是当年她喂萧景珩的毒酒坛。坛身血字狰狞:"申时亡魂,皆为证婚人"。 "证你祖宗的冥婚!"她劈碎酒坛,毒液腐蚀青石板现出北斗七星阵,"老腌菜抄阵法的本事还不如冷宫嬷嬷绣花!" 萧景珩突然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阵眼:"王妃当年用这招破先帝的杀局,倒比现在温柔三分。" 阵中升起鎏金棺材,姜黎赤脚踩上棺盖:"这么急着入土?姑奶奶给你刻个狗爬碑!"棺内突然射出串铜钱,每枚都穿着她撕碎的情书残页。 "王妃的墨宝,"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烧起来倒是比烟花绚烂。"烈焰吞没铜钱,灰烬拼成新规:"宁触阎王怒,莫惹疯批狂"。 夕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姜黎染毒的裙裾扫过最后一块规则碑:"再加三千匹红绸,姑奶奶要铺满黄泉路!" "要绣朱雀还是火凤?"萧景珩鎏金链缠上她指尖,"毕竟王妃撕的嫁衣,够织件阎罗袍了。" 暮色中,规则碑的裂痕渗出黑血,蜿蜒如月老错牵的红线。喜欢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