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行月恰好背着光,轮廓泛着光却面容含糊。
“他是‘孤男寡女’,我呢?”
鄢行月可还记得向风语喊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像是不怕自己看到什么,对江止,却在意赤身裸体,有了男女之防。
向风语没明白他不高兴的点。
“你是什么?”
“你是我的放在心尖上的小鼻嘎、小汗毛啊。”
鄢行月将毛巾丢到一边。
“哦。”
刚听到他回应的这一个字,下一秒向风语整个人的视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鄢行月扯开毛毯,压着双手倒在床上,向风语还有些懵逼。
光线昏暗,两人却离的极近。
近到向风语都能看清他被浴室里未散的水汽濡湿的额发。
优越的眉弓骨下是深邃的眼窝,那里镶嵌着一双黑珍珠般,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眸,这样的对望,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要被吸进去,吞噬。
挑开毛毯的一条缝隙贴上微热的皮肉,鄢行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反应。
看到向风语缩了一下,唇角流露出愉悦的弧度。
“用你的话说,这算是在奖励你吗?”
向风语默默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为什么要奖励我’。
准备好的变态发言竟然被提前预判了。
“你看,你对我的触碰还是有反应的。”
鄢行月手指缓缓向上滑动。
引得向风语又是一颤。
“别对我没有防备心,向风语。”
“我也是男人。”
眼瞧着那只修长微凉的手指就要向上发展,鄢行月抽身离开。
“药待会送来,记得擦。”
他把照明灯留给了向风语。
躺在床上,向风语失神的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缓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
将毛毯重新裹好,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
“头发帮我擦干再走啊……骗子。”
等到向风语慢吞吞的给自己擦干头发,蹦跳着找到衣服换上时,门被敲响了。
“姐姐,你在吗?鄢行月让我来给你送药。”
向风语吸吸鼻子。
人家江止是会敲门的。
不像小病秧子,一言不发就偷听她说话,擅自出现。
“进来吧。”
江止开门走进来,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拿着手电筒。
“听说电线被鼹鼠啃了。”
向风语:“………”
所以小病秧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药给你,要我帮你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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