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大皇子好像被人当头一棒,一时之间脑子没有转过来。
“谁?什么妹妹?你还有妹妹?”被逐渐带坏远离主题的大皇子,完全忘记了在脑海里打的草稿。
“就是卖馄饨的上官疏月妹妹啊,也是被牵扯在其中。”大公主越看大皇子这憨样就想退货,男人哪有香香软软的妹妹香啊!
大皇子顺着大公主的视线往后看去,只见刚才对着大公主笑靥如花的上官疏月,笑容转瞬即逝,疏离又冷漠,礼貌的颔首便转过头去望向大公主,眼神含情脉脉。
大皇子:你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不过大皇子没有往百合那方面想,反而是觉得他老婆人格魅力真大。
大公主自是没有错过上官疏月的差别对待,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半夏看戏看的不亦乐乎,没有人会不喜欢善解人意的绿茶妹妹,除非对方茶的不是你。
“我与疏月妹妹一见如故...”
在大公主喜爱的连本宫都不成糊了,反而是一口一个妹妹叫起来向大皇子炫耀着时,却被焦急忙慌的郭宝坤提着食盒过来探望。
敏锐的嗅到了吃瓜的味道,大皇子果断地钻进监牢里,拉着说的正上头的大公主蹲在角落里看戏,并且还从怀里拿出一包瓜子递过去。
“嘘,专心看戏。”
察觉到半夏那怪异的眼神,大皇子把瓜子递过去。“要来点吗?”
“多谢。”半夏也不客气抓了一大把,津津有味的嗑着看着好友的戏,死道不贫友,先看了再说,毕竟上官疏月的好戏很少能看到。
就连大公主都忘记了刚才一见如故的疏月妹妹,眼神比他们两个还要炙热兴奋。
喜爱是一回事,大公主可没有忘记身上的使命,虽然范闲屡屡受挫,但他接管内库大权这件事毋庸置疑,北齐弄走了一个心腹大患言冰云后,迎来了一个大聪明郭宝坤,就连郭宝坤回国都是北齐保驾护航,生怕折在半路上,也怕庆国换另一个言冰云过来。
再者,她接近上官疏月可是为了郭宝坤,准确来说是卖范闲一个人情,这万一无罪释放,郭宝坤一定会看在今日她主动进监牢的份上,日后再北齐也会卖面子。
主要是大公主害怕这郭宝坤一时接受不行喜欢的姑娘被斩首发疯不去北齐任职,不过就算是上官疏月被处置,说不准这郭宝坤怀恨在心,到时让人暗中挑拨,这设置在北齐更深处的暗探,岂不是轻而易举的瓦解?
可不要小看一个重情恋爱脑发疯报复的后果。
同样,上官疏月也是抱着接近郭宝坤而获取鉴察院设置在北齐密探为目的,主要是为了庆国和北齐的走私,日后小姐登临帝位,必定要与北齐交战,到时需要一个借口,也是为了重创屹立不倒的鉴察院。
没错,微生三元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不忠于自己的鉴察院,看似风光无限,但已经是毒瘤,况且天下人都死绝了陈萍萍也不会把鉴察院交到她手里,因为还有范闲这个好大儿。
不能为她所用者,只能铲除。成大事者,必须得心狠手辣。
所以这次的阴谋,上官疏月何尝不知,可谋士以身入局,举旗胜天半子。
自以为是的巧合,不过是人为的谋算。
权谋最迷人的就是光面之下的影音。
要问上官疏月为何会对微生三元忠心耿耿?
自是先生授我以诗书,我为先生杀宿仇。
她们和小姐是打小的情谊,唯有微生三元才能给她们施展抱负和才华。
这天下男人当家太久了,为何女人只能安居后宅?这不公平!
“上官姑娘,我已经跟鉴察院的人打好了招呼,在事情还没有下定结论之前,目前算是安全的,放心,上下我都打点好了,他们必不会为难你的。”
郭宝坤眼里只看得见上官疏月而自动过滤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一样,那副真情流露让角落里吃瓜的三人一阵肉麻。
“郭公子,这件事你不应该牵扯进来的,疏月得郭公子三番两次搭救,恩情还未还清,又把你牵扯进这件案子来,疏月心中有愧,自是担不起郭公子这般劳心搭救。”
上官疏月低下了头,弯下了那本应该笔直挺立着得腰,她哭了,用手捂住眼睛,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在哭,但又很有心机得半侧着身体。
让郭宝坤看到了她长长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哭的可把大公主心疼坏了,立场是一回事,欣赏美人又是另一回事。“可恶(〃>目<)怎能让疏月妹妹哭的这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