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范闲为了赔金而冒险闯入皇宫偷钱吧?呵,我身为礼部尚书,岂能不知国库...”
范建不屑一笑,眼里流露出轻蔑(′???`),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在发颤。
“陛下的五千万两??”
“正是。”陈萍萍面无表情的点头,打破了范建最后的那点幻想。
“在范府出事的第二天,从你的府上流出去一块巴掌大的祖母绿宝石,那块宝石就是王妃求取二殿下,装着五千万两聘礼金盒子上面镶嵌的,从范思澈的手里转出去的。”
范建震惊跌坐在凳子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范思澈,怎么会是这样。
好像明白了(o?v?)ノ庆帝最近这段时间来冷着他们,更是在上次出事之后敲打了他,当时还以为是庆帝做贼心虚,可谁知道那是在敲打他把吞进去的钱交出来。
五千万两啊,说不是范闲拿着会有人信吗?庆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心存那点父爱的善意还是处于别的迟迟没有动范闲而已。
当晚夜闯皇宫的也就只有范闲和五竹,因为只有五竹有这个实力,倘若那五千万两不是范闲拿的,为什么会不翼而飞。
毕竟庆帝那几天看他们的眼神是藏不住杀意,是真的想要杀死他们,不是开玩笑的。
微生三元?不,那个时候在筹备着婚礼忙的不可开交,根本不是她。
而且对皇宫又不熟悉,就算是大宗师的级别,但皇宫也同样藏着一位大宗师。
而且那金盒子丢失的祖母绿宝石第二天就被范思哲转手卖出去了,那独一独二的根本找不出来第二块相似的,而范府放火也只是为了掩盖范闲他们在场的证明,庆帝肯定是会这么想。
范建一下子老了三十岁,脊背佝偻,双眼无神,神情凄然,犹如一只困兽。
“陛下,这次是在警告我们吗?是在警告我吗?”
“不全是,是李云睿的手笔,是在报复我们上一次劫了她的货,不惜把安插在京都的密探都给用上了,怕是陛下也被算计在其中。”
“总觉得,桩桩件件算计的未免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怀疑早就预料到今日的局面。”
“陛下?是陛下!?”
“陛下虽然足智多谋,但手段不算高明,不是陛下,总觉得陛下在筹谋着什么,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谁?”
“二皇子妃,微生三元!”
“她不是在洛阳城与二殿下度假吗?而且这二皇子府也遭遇了刺客,更别提二殿下在洛阳城遭到了行刺!”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今日朝堂上举荐洛阳城太守一事,陛下居然答应了,还让侯公公快马加鞭带着人过去赴任。”
“那人是谁?”范建迫不及待地追问。
“何十宜。”
“是二殿下的门生?”范建脑海里回想着何十宜这个人,但半天也没有找到对号入座,果断地放弃,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灵活了。
“不是。”陈萍萍摇头反驳道。
“难不成是太子?”范建继续猜测道,居然不是二殿下,这让范建有些意外。
“也不是。”陈萍萍继续摇头道,其实他也很意外,按理来说应该是二殿下地门客才是。
不过想到庆帝对二殿下不喜,自然不会如了他的愿,太子更是不可能,林若甫也是庆帝忌惮之一的人,不可能让庆帝的门生去赴任。
“那是谁?快说啊,急死人了!”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总不能是范闲的未来岳父的门生吧?那简直是不可能,很离谱,还不如是庆帝的人。
但范建更倾向于是庆帝,毕竟庆帝的掌控欲很强,绝对不允许有人逃出他的掌控。
是谁都不可能是李云睿的人,刚惹下塌天大祸的事情还没处理扫尾,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兴风作浪。
“不知道。”陈萍萍理直气壮地道,真的是有点棘手措不及防让他想出应付的法子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还要去查何十宜的底细,现如今鉴察院不比从前了。
“不知道你还故弄玄虚,你脑子没病吧?”范建没好气的给陈萍萍甩去一个白眼,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
“目前没有查出他与谁私下往来,但我更倾向于是二殿下,我怀疑他们是假借度假之事是为了铲除异己,好安插自己的人脉,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呢?”
陈萍萍对自己的直觉十分的自信,总觉得这件事是微生三元他们自导自演,也怀疑鉴察院有细作混了进来,但目前还没有捉到。
不,你想多了,他们是真的去度蜜月的,顺便了解一下收集到的情报,能不节外生枝绝对不会手贱好奇心去招惹,因为他们是去享受不是找罪。
但说了陈萍萍根本就不信,在桑落城和洛阳城出事之前,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可接二连三的出事,这让他们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