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带慌得范闲,因为没有微生三元,压力都小了许多,况且,范闲就不相信了,这全都是男人得朝堂,她一个女子毫无官职哪来的资格登堂?
“赖名成。”庆帝坐着看戏,就看看他们怎么撕扯起来。
赖名成回头看了一眼毫无愧意的范闲。“检蔬司贿赂鉴查院一处,范闲当众受贿,人证众多,觉悟虚假。”
“认吗?”庆帝扫了一眼底下看热闹的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滑不溜秋的真是讨厌。
“哪有受贿?臣冤枉。”范闲面无表情的辩驳。
李承泽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庆帝的厌恶,但那又怎么样,他才不会蠢到上钩,果然不出三元所料,他可不是以前那个战战兢兢的磨刀石,这个位置太子可以,他李承泽为何不可以?
“范闲,人证证词皆在此,你还抵赖?”赖名成从袖子里拿出折子,转过头对着范闲高举着。
“确实没有,这怎么承认呢?”范闲双手一摊,无奈的耸了耸肩,面上还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赖名成看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范闲,对着庆帝恭敬道:“陛下,臣恳请人证!”
庆帝简直是没眼看,“不用这么麻烦,检蔬司谁塞的钱哪?”
“戴公公。”
“传戴公公。”
李承泽面无表情的看着朝堂上的这一幕,范闲拱火挖坑,算计着赖名成一身忠心为国,尤其是看到范闲借助赖名成算计除掉戴公公,引发的查贪,那一脸小人得志的计谋得逞。
李承泽抿着嘴唇,眼神越发的冰冷,一切都如三元所料,那副大义凛然忠胆为国,但对抱月楼的事情只字不提,果然道貌岸然。
当然,李承泽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除了三元之外,抱月楼的那些女人死活与他无关,但范闲想要避重就轻,那就由他来揭破范闲的这层虚伪。
既然范闲都把他给拉下水了,那他为何不能把范闲给拉下水?
查贪任由他们去查,毕竟太子的手上也不干净,因为李承泽知道,若是没有庆帝的旨意在里面,范闲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到时候,就看看老登愿不愿意保住这个一手教导出来的太子了。
看戏半天的林相面对范闲的这招借刀鸣冤,真高明,不由得在内心赞叹,也明白了范闲的后招,既如此,就让他
在帮范闲一把,顺便也报婉儿之仇,别以为妹妹死了,姐姐就能安然无恙。
他一生为官数十载,又是百官之首,论权谋可是一个区区女子可以跟他比的。
“赖御史。”
所有人被林相的突然出声搞得一头雾水,但陈萍萍看懂了,范闲冲林相露出一个微笑,不愧是他未来的岳父,果然能够做到百官之首脑子就是聪明。
李承泽脸上倒没有表露出震惊和意外,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骄傲。
我的三元,真是料敌若神啊。
“我大庆法度森严,刑部,大理寺乃至府衙,各掌其职,就算是臣子枉法,也该按律彻查。”
这一番话,正中李承泽下怀。
“林相所言极是。”面对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李承泽从容不迫的走出,站到殿堂的中间。
林相和陈萍萍有些慌,毕竟李承泽突然跳出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范闲也慌了,按理来说这老二今日是来看热闹,但看着看着就成了那个热闹的,这老二怎么敢的?
我的娘呀,本以为这林相是高手,但没有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二殿下居然也是高手。
只有被算计的赖御史一头雾水。
庆帝在李承泽站出来的那一刻头在隐隐作痛,这老二这个搅屎棍不搞事就心里不痛快是吧?
大皇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快快快,我要看戏看戏。
太子慌了,现在的老二城府可是比之前还让人看不透。
李承泽才不管,既然要死,就全都一起死就好了,他活不了,他们也别想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句话,炸的满朝文武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更是让庆帝脸色大变,果然那个女人的帝王驭人术果然非比寻常,但即便如此,还是不敌他。
李承泽剑眉之下,眸光似潺潺春水,唇如温玉,嘴角微扬,让人如沐春风。
“在陛下的治理下,南庆律法法度严明,百官畏服,此乃皇权之威也,陛下更是以德治国,任人唯贤,此乃皇朝之道也。”
王炸之后李承泽又给老登戴了一顶高帽,就算老登想借题发挥,也只能有火憋在心里。
正如李承泽所想的那样,有火发不出的庆帝,一旦发怒,那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这一刻,庆帝的内心既是欣慰又是复杂,更是厌恶老二的成长,威胁到太子之位摇摇欲坠。
但这句话让百官震惊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到地上了,这二殿下怎么抢他们的台词?
李承泽望向林相,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风光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但实则狡诈腹黑。
“陛下看重林相,乃制衡之道,在于平衡百官。”
林相脸色大变,这是要把他拉下水还不算,还一招君臣离间计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