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范闲,自导自演你真是够狠的!
“殿下,殿下,你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李云睿一把推开心腹侍女,“范闲那晚就是毁了我容貌的刺客,至今为止我顶着这张丑恶的脸,夜夜不能眠,而他范闲却装模做样假慈悲,范闲不死就是我死!”
“他绝对不能活!”
范闲可真是够冤枉的,这口锅扣的真是措不及防,被燕小乙的箭伤到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还没有躺下歇口气,燕小乙就杀到了范府,甚至不由分说的要他死,如果不是陈萍萍赶来,怕是真的要被发疯的燕小乙给打死了。
范闲至今想不明白为,为什么这燕小乙口口声声就这么肯定夜探皇宫的是他呢?而且那什么刺伤李云睿这件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范闲根本就没有做,真的很莫名其妙。
可惜李云睿没能等到燕小乙提着范闲的人头,而是等到了漫天飞舞叛国杀害医仙的流言蜚语,传的京都城沸沸扬扬,也掩盖住了范闲宴会上盗窃抄袭的罪名,毕竟叛国通敌可是大罪,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李云睿听到后,宫殿里的瓷器碎了一地。
“好啊,果然是他范闲,在我身上做文章堵住他抄袭盗窃的罪名,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好狠。”
李云睿一把扯下开着鲜艳的花,只觉得脸上更加瘙痒疼痛难耐了,一把丢弃拿出药吞下。“我叛国通敌这件事我认,但杀死医仙的是他范闲,凭什么把这个罪名推到我身上?”
“当真以为我李云睿奈何不了他范闲吗?”
热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是愈演愈烈,民间的潮浪声像是惊天巨浪冲破着皇家,这件事已经严重过范闲抄袭盗窃的事,因为但凡是个有血性的庆国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国土被割让,也不允许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的领土就因为那些权贵的权势随意出卖赠送出去。
就连庆帝都不敢用武力镇压,而且庆帝也是非常厌恶李云睿竟然敢通敌叛国,这让一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而言,无疑是耻辱,还是自家人的背刺。
范闲的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以袖手旁观安心看戏,可不出半天就被陈萍萍给查出来。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这让范闲头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真的这么低吗?
而且范闲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很低级,明明就是毫无破绽,甚至就算那医仙在世,也比不上,更是想不出这个聪明绝顶还不被人察觉的办法。
微生三元:好冒昧,头一次觉得这是对她智商的侮辱,我只看到一个掉进陷阱被坑的迷失心智但毫无察觉的蠢货。
况且,就连那李承泽都不知道,不然早就第一个参他了,所以说还是他范闲道高一尺,只不过是很久没有动脑,有些漏洞而已,也得亏陈萍萍站在范闲这边,不然早就第一时间把真相告知庆帝了。
李承泽:好冒昧,竟不知这范闲狂妄到被迷失了心智竟然低估小看了对手,?G,被算计的蠢货沾沾自喜,也不知是哪来的脸敢和三元相提并论。
范闲深知这是能够把李云睿赶出京都的唯一机会,至于为什么没有要李云睿的命,因为林婉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若真的这样做了,那林婉儿怎么看他,天下人如何看他?
就算不是他间接赐死李云睿,但这件事毕竟是他出手的,而且合情合理,于公于私,范闲不会求情反而是要接着天下百姓逼迫庆帝动手,这样就不会沾了他范闲的手,即便林婉儿埋怨,但也并不会把全部的罪定在他身上。
但是范闲没有想到庆帝只是把李云睿的内库大权拿走,赶出京都而已,而其他的责罚都没有,甚至还拿着他和林婉儿的婚事威胁他出使北齐,用肖恩换回言冰云。
范闲根本就不清楚,也不了解庆帝,在李云睿这把刀还没有找到代替之前,是绝对不会杀了李云睿的,而且李云睿身上的价值还没有榨干,庆帝更是留着李云睿来和范闲打擂台。
所以说,范闲的自以为是小聪明在庆帝眼里根本就不够看,手段稚嫩青涩漏洞百出,若不是陈萍萍在背后帮忙擦屁股,否则李云睿绝对会反扑。
出使北齐前,范闲收到了来自庆帝的饭局邀请。
“陛下,人已到齐,可以用膳了。”不修边幅的庆帝走出来,视线扫过他们身上,却不由自主地被李承泽给吸引,无他,在范闲和太子衬托下,温润翩翩,清冷矜贵恍若世家贵公子,但庆帝能够看得出这温润的皮囊下隐藏着不安分的野心。
“今儿是家宴,都随便点,随便点。”
李承泽从这句话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有点过于亲近了,低垂着眉眼遮住了眼里的异样。
“陛下,既然是家宴,臣在这不太合适吧?”范闲不敢随意,更何况他脸皮厚,但抄袭盗窃的罪名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你脸皮厚,没关系。”庆帝今日到是没有那么严肃,仿佛祈年殿宴会上的荒唐未曾发生过。
“今天朕的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吃什么了,朕看着你们吃就行朕等会还要批奏章。这一年多来朕养伤在榻,我们一家子也是好久没聚了。”
“这一年闲散惯了,如今一忙碌起来,还真是让朕感到疲惫。”庆帝笑容慈祥的望向李承泽,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就好像寻常人家的父亲看到儿子出息望子成龙。
“也是多亏了老二,也不枉朕栽培对你寄以厚望,日后辅佐太子朕也能放心了。”庆帝伸出手拍了拍李承泽的肩。
却被李承泽微微侧身避开从容不迫的行礼。“陛下言重了,儿臣身为臣子,理当替陛下分忧。”
庆帝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在半空中停留,眼底闪过一丝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