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借用他人的诗词,但他好歹也是帮他们宣传,至于他又没有很明确的说这是他所作的,他们怎么想范闲又管不着。
范闲猛的起身,快步地来到五竹面前,抓着五竹地肩膀,双眼猩红带着期翼质问道。“你说,当年我娘的文采如何?会不会那本《诗词合集》是我娘亲留下来的呢?正好就转交到当时的文采斐然的庄墨韩手里呢?”
五竹机械的回答着。“小姐的文采并不好,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小姐写过诗词这方面的书。”
范闲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断掉了,肩膀耷拉下去,就连脊背都挺不起来了。
“若是不调整好情绪,进宫怕是要被人察觉到。”五竹并不会安慰此刻正在难受的范闲。
压死骆驼最后一棵稻草终于让范闲爆发了,冲着五竹咆哮着怒吼道!“我现在正在难受,背负着盗窃抄袭的罪名,而你不安慰我,反而惦记着进宫进宫!”
五竹被吓得后退半步,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他的系统里没有安装这个板块。“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而且打开小姐留下来的箱子钥匙就在皇宫,我们一早就说好的。”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家具在昏暗的烛火下投下了令人不安的阴影。
就在五竹开口时,调整好心态的范闲一把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走吧,今日事情闹得这般大了,想必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庄墨韩身上,可别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好。”
二皇子府内,从宴会上回来的李承泽抱着桑葚在怀里撸着,忽略了谢必安想要抱回去的眼神。
“殿下,没想到范闲竟是这种人,真是给天下学子丢人,不仅丢人,还品行败坏!”本来对范闲有好感的范无救,在得知今晚的事情之后,那一点好感荡然无存,还以为范闲是真的很有才学,可惜却是盗窃抄袭的。
李承泽捏了捏桑葚粉嫩的肉垫,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的开腔。“就连我当初也被他给骗了。”
“殿下这一手真是高明,就算日后查出来庄墨韩与长公主联合,任谁都想不到会是殿下出手,毁了范闲出名,削弱了太子拉拢范闲,也让长公主更有理由拒婚。”
谢必安搂着三七还是有些不解。
“可殿下这般做,并未能从长公主手里夺取内库大权,而长公主还暗中与太子私底下往来,怕是...”
李承泽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四爪朝天露出粉嫩地爪爪,软乎乎起伏地粉嫩肚皮,低声笑了,悠哉游哉地开腔:“我在等范闲出手。”
范无救和谢必安一头雾水。“范闲还会出手?”
“殿下的意思是范闲还有后手?”
李承泽指尖敲击桌沿,另一只手支着侧脸,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取下来的蝴蝶戒指。“他一定会的,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范闲。”
“他一旦出手,就会是他的万劫不复。”
李承泽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将其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的品磨了一番,目光略斜,垂眸转了下眼珠。
“嫉恶如仇的范闲一旦得知我的好姑姑是在背后算计他的人,必定会不顾一切代价出手对付长公主,最坏的结果就是被陛下赶出京都回信阳的封地,内库财权也会落回陛下的手里。”
“虽说我现在与长公主同盟,但留在京都与太子走的太近,难免不会在背后背刺我,离了京都也算是斩断了太子的左左膀右臂,况且,也不知日后我的好弟弟在姑姑和范闲之间,会选择谁~”
范无救不知道自家殿下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事情会按照殿下所想的那样发展,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了:“殿下切莫过于自信,万一打脸了...”
李承泽拿起梨子往范无救脸上砸:“你竟敢质疑我的三元?”
被砸了一脸的范无救一脸懵,“殿下,这又和医仙有什么关系?属下可没有质疑医仙啊!”
要是被半夏知道了,一定会千里迢迢杀过来赏他几拳太奶拳的,范无救机智的逃走了,生怕又是几个梨子扔过来了。
“殿下,那长公主万一真如殿下所言被赶回信阳,想要对范闲动手怕是有点难。”谢必安趁乱把桑葚抱走远离战场,轻声的叹了口气,这范无救的脑子有时候还不如他呢。
“这出使北齐的路上够我的好姑姑好好谋划了。”李承泽只觉得心累,因为带不动光长个不长脑的属下,若是三元还在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谢必安有点不相信范闲都这样了,庆帝还会把出使北齐的重任交到范闲身上。“范闲出使北齐?可范闲现在声名狼藉,去北齐岂不是...”
“去避避风头是其次,主要是带回言冰云,以及挖掘肖恩身上的秘密。”李承泽背着烛光,阴影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得越发立体,睫毛垂下得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