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但不妨碍庆帝恶心一把李承泽。
李承泽眼睫微垂,不理会庆帝,只是凝视着手上的蝴蝶戒指,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彷佛好像刚才帮范闲说话作证的人不是他一样。
“郭宝坤在吗?”
“臣在。”郭宝坤慌张的起身下跪,郭攸之眼里闪着担忧,内心在祈祷千万不要出事,不要搞事情啊!
“这首诗是范闲所作的吗?”
郭宝坤看了看父亲,随后硬着头皮颤抖的回答
“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李云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庄墨韩,像是忿怒庄墨韩对庆国学子的构陷感到生气,实际上眸底深处能够看到一丝兴奋,兴奋的是今晚把范闲钉在耻辱柱上。
“说来不凑巧,这首诗乃是家师当年所言。”若说构陷范闲的名声是出于人情而不得不还的庄墨韩,到是有些欣赏范闲的文采,可若是不...怕是庄墨韩也要被范闲给欺骗了。
正在喝酒冷却大招的范闲听到庄墨韩如此厚颜无耻,若是占取前部分或是后面一部分还好,但如此厚脸皮的占据,可谓是让范闲大开眼界。
“哈哈哈!”范闲提起酒壶站起身放声地大笑。
“庄先生未免太过厚颜无耻了?这首诗当真乃令诗所作?”
“自然!”庄墨韩摸了摸怀里的书,斩钉截铁道。
“本来这样的绝诗重现天下是件好事。”顶着范闲的怒火,庄墨韩不畏惧的迎上去:“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说着说着带着怒气的庄墨韩。“文人立世,德重于才,这首诗范公子盗窃,盗的不符合语境。”
范闲听到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又是穿越者?不对,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穿越者,而且为何知道后不当即昭告天下,说他这首七言是抄袭。
稳住,别慌,区区一首七言而已,他脑子里的可是诗百篇。
“虽在北齐,但多少也听闻范公子的行事,我并不觉得是范公子所能着作出来的,范公子何必贪名求进,要以他人之作,来邀取声名呢?”
这李云睿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虽然和庄墨韩联手唱双簧,可这庄墨韩的行事怎么脱离了原计划呢?
“庄先生,家师可是姓杜啊?”范闲淡定的吃喝,根本就没有把庄墨韩的威胁放在眼里。
“家师不姓杜。”庄墨韩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似在筹谋着什么。
范闲一听,稳了。“那就没事了。”
“庄先生素有尊师重道之名,想来不会以老师之名胡乱攀扯。”
庆帝冷冷的看着又跳出来看似帮范闲说好话,实则嫌热闹不够大站出来拱火的李云睿。
“但人心难测,眼看后学晚生声名鹊起,心怀不甘,胡乱编造,毁人前程也未可知啊。”
快啊,快点拿出证据来狠狠的打范闲啊!李云睿着急的内心都要咆哮了。
但庄墨韩并未和之前商讨的计划照着来,反而是在等,在等范闲出招。
“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庄墨韩在等范闲是否真的会那样做,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必定会狠狠的打脸范闲,坐实范闲盗窃之名。
“陛下,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颜面,都丢尽了。”
等郭宝坤站出来的时候,郭攸之知道,坏了,不管今日是否坐实,日后陛下肯定会为今晚之事做了结需要一个定罪的黑锅。
“这范闲盗窃抄袭他人诗句,则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这天下悠悠众口!”
见蠢儿子不敌范闲,郭攸之坐不住了,上次的仇都还没有报,今日若是不能将范闲打入尘埃,那么一朝得势,他们郭家必定会被范闲打压。
自顾自倒了杯酒喝着悠闲的范闲。“还是尚书大人厉害,一句话说在痛处。”
“秉公直言罢了。”不管是否有仇还是幕后之人所言,又或是范闲真实盗窃抄袭,郭攸之都要坚持自己的立场。
“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范闲站起身,拿着酒杯走过去,看戏也看久了,也是该反击了。
“我替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范闲说的可谓是理直气壮。
“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的直爽,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跟你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范闲带着一丝的鄙视
,鄙视庄墨韩的不齿。
“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
范闲不屑的问:“你老师作的诗多吗?不为人知的诗也多吗?”
面对范闲的逼迫追问,庄墨韩从容不迫,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