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想着他一个人制止不了,那就把李承泽拉下水。“殿下,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看戏地李承泽眼神阴沉下来,随后恢复自然,避开地上血肉模糊地几人走过去。
“三元刚才起誓,若是陈院长耳朵没聋,既是知道这江山易主的前提是对三元出手之人必遭报应,太子醒来知道三元的誓言,为了李家王朝,这点委屈必不会追问三元的过错。”
李承泽可是最喜欢落井下石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确定李家村的事是太子所为,但与他作对的也就只有太子,宽宏大度?他凭什么要宽宏,为什么要大度?若是这样做了,死的只会是他。
“范闲咄咄逼人,也没有见院长站出来主持公道,更对打伤三元一事至今还未有结果,在养伤期间又上门挑衅,院长偏心,也得有个度。”
她的视线落在李承泽身上,眼里的寒冰初融,宠溺的温柔,好似广阔无垠的蔚蓝大海,深不见底,嘴角浅浅绽放着初春温暖的笑意。
陈萍萍手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殿下,现在不是袒护医仙的时机,就算殿下对陛下把医仙指婚给太子这件事有怨言,可殿下十三岁封王,十五岁入朝堂旁听朝政,臣相信殿下并非被情爱绊住手脚,迷失了心智。”
陈萍萍对着李承泽拱手行礼,低着头恭敬虔诚道:“殿下体内流着陛下的血,更是流着李家王朝的血,当真愿意江山易主,置天下百姓不顾?使百姓饱受折磨吗?”
“殿下享受荣耀权力和财富,如今天变异象,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引起百姓惶恐,更是引得他国起兵攻打庆国,想必殿下也不愿见到生灵涂炭,臣恳请殿下,为黎民百姓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话可真是让人听着心寒,不仅薄凉还很无情,李承泽知道,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站在他这一边,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能够争到那个位置。
就连朝廷的官员都不是发自真心实意,而是用钱收买的,李承泽也知道他们表面效忠的是他,但背地里指不定去投靠太子,鉴查院谁都想收入囊中,但只有陛下才拥有这个权力支配。
权倾朝野吗?广结党羽?结交群臣?看似恩宠实际上他却过的如履薄冰,他不过是一条狗,被推出来与太子打擂台,一个太子上位的磨刀石罢了,若是失败了,李承泽绝对不会靠着别人的施舍苟活,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宁可死也决不苟延残喘的活着,那样太浪费了,那样不是他李承泽。
李承泽盯着陈萍萍,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就连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
“院长可想过我会死?”
陈萍萍抬眸看了一眼,飞快地低下头避开,“殿下不会,医仙对殿下重情,必不会让殿下赴死。”
随后陈萍萍补充道:“陛下连林相之子林珙都能出兵讨伐,为林相夺取公道,殿下身为陛下的儿子,若是殿下有损,必会举全国之力讨伐。”声音都带着心虚的陈萍萍,眼神飘向安静喝茶不插话的她。
李承泽用力的攥着手心的十八子,神情微微恍惚,唇角勾起了一丝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着陈萍萍说出的那些话,眼底漫上了一层悲凉,只是一刹那,便归于了平静。
在陈萍萍的注视下,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沉重又悲哀,肩膀微微低垂,似乎承受着无法承受的重压,他的心被痛苦所压迫,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无比压抑。
他轻轻的抬起眼眸,血红的双眼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一抹绝望和无力,拼命的压抑住内心的痛楚,试图保持坚强,但那种苦涩的感觉却像利刃一样刺痛他的心。
“三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若是在你我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他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内心的波澜,但那种苦涩的感觉就像毒药一样深入他的血液,咬紧嘴唇,努力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
“你会比我活的更好...是我连累了你。”
他缓缓蹲下,抓起她的手腕贴在自己脸颊上,唇角试图勾起一抹微笑,掩盖着无法释怀的悲凉的苦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泪珠落下打湿了她的手心。
“遗憾的是,我从来没有被人坚定的选择过。”喜欢疯批娇弱二皇子和表里如一医仙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