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
“这么痛快?你还没问是什么忙呢?”
“公子只管吩咐。”
“万一会死呢?”
“只要公子开口,奴婢死也要办到。”
谢辞心生古怪,但看着对方的眼神又不像作假。
他的身份除了李徐的近臣无人知晓,这女子只算偶然碰见,若是受人指使害他,以他现在的处境除非血海深仇,不然已经没有必要。
若是受人指使帮他,所要好处只要他能出去,应该都给得起。
“谁派你来的?”
“洪公公。”
“试探我?”
铃兰茫然地摇摇头道:“送饭。”
“你真要帮我?你自己?没别人?”
“奴婢...没有亲人。”
看不出有假,谢辞心里反而更加古怪,素不相识便肯一句不过问地帮他?
“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啊?”铃兰一下子懵了忙着又要磕头,“奴婢不敢。”
“哎你别总磕头。”谢辞拦下人,仔细思量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次错过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他靠得更近些低声道:“姐姐既猜到我的身份,便知我如今处境,求姐姐去嘉良侯府找到竹越,让他救我。”
话说出去,对方很久没有回答,谢辞的心渐渐冷到极点。
“没关系,我知道这事一旦泄露便是一死,你很难办,没事,就当今日未曾听过。”
“不,我愿意帮公子传话。”女子坚定地看着谢辞,“只要我没死,就一定帮公子把话带到,只是...”
“什么难处尽管说来,或只要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铃兰摇摇头:“奴婢不要公子的好处,奴婢是想说侯府上的大人并不识得奴婢,他要如何才能相信奴婢所说的话呢?”
“你提醒得对,竟把这事忘了。”
谢辞想想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打碎碟子,用碎块划破手指在帕子上画出一个图案,扇扇晾干把帕子交到了铃兰手上。
“只要让竹越看到这个,他就一定会信你的话,没有字即便被发现也不会有人怀疑的,但请姐姐务必记住,所有话包括这个帕子,只能告知竹越一个人。”
铃兰捏着帕子又有忧心:“但要是奴婢错认了怎么办?”
“除了竹越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奴婢明白了。”
“未到可出宫的日子,姐姐要这时出去少不得打点,这...”
“奴婢攒了些银钱,公子不必为此担忧。”
谢辞愣愣看着对方,眼中终于溢出希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