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根本不懂他想要什么,支撑他来娿罗的不是丧亲之恨,而是被恨刺激想起的自儿时埋下的,那于心中辗转多年的未酬壮志。”
“承先人之志,平息战乱,看家国安定,哪怕…有朝一日马革裹尸还,家族、志向于他来说是必须履行的责任,而不是枷锁,你所说的盲目自由愚蠢至极。”
李徐不欲再多说,平复后恢复了往日神情:“放心吧,此战结束,你们会很快回到燕西去,你…没有与我争的资格。”
“我..”
“退下,立刻,这是命令。”
都奚澈还没说出话,听着这个命令不情愿也没办法,朝李徐行了礼而后阔步离开。
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李徐不屑地含笑移开视线,转身往大帐走回。
无需通报,他便可旁若无人地进入中军帐。
帐内,谢辞两耳不闻窗外事,正认真地写着什么,听到声音也只是抬头匆匆扫了他一眼而已。
李徐含笑慢慢走向谢辞,心中倒记挂起死透了的李晟。
三哥,你说得对,有权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要有权力,愿是愿,不愿也是愿。
谢辞…只能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走到案边,李徐似是着了魔,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手背轻抚了下谢辞的脖子。
案上纸张随着这个动作划出了一道慌乱的墨迹。
谢辞惊诧地弹着躲开,靠在椅背上满眼不可置信:“你在干什么?”
“阿辞..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李徐扶住椅背,把人圈进怀里不给半点逃离的机会,“你很怕他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你走开。”谢辞抬手去推对方,依旧失去抗争之力,“李知津!”
“要我走开就先回答我。”李徐不退反进,低头将呼吸洒在对方耳畔,“阿辞,你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睡过?”
谢辞侧头躲着,越躲对方反而靠得越近:“你疯了吗?发什么神经?”
“回答我,阿辞。”
清淡的香气进入鼻腔,谢辞渐渐泄力,有些自己未察觉的发昏。
僵持一会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终是妥协了:“说好..不说出去的,别,别让…旁人知道..”
“哦?原来..我们阿辞这么怕别人知道呢。”
头越来越昏,谢辞不自觉地回答道:“嗯..”
“那..阿辞平时遇到示好的人都会打杀走,怎么唯独对他这么宽容?”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只是….有些蠢而已。”谢辞抵住对方的胸口晃了晃脑袋,“你走开些,我怎么..好热..”
“不一样?”
李徐怔住看着对方,一瞬间四面寂静,甚至快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