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
竹栎吓一跳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未见受伤心才算落下来。
“竹栎?哈哈,你回来得刚好,走,喝酒去。”
“还喝啊?”
竹栎叹口气只好帮谢辞穿好衣服一起出门。
如今的谢辞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眠花宿柳听曲子,每日不喝到酩酊大醉爬不起来绝对不会离开月来阁。
从前觊觎样貌的世家子弟因武力不敢招惹,而今因其人疯癫更不敢近身。
“十七哥!”谢辞过去拍了下先他一步进去的人,那人转回头,先是不忍见之,而后露出了与平常一样的笑。
“真是巧了,正觉得一个人无聊,走阿辞,上楼去,听说有大文人新填了词,今日要奏新曲子。”
两个人去了专给谢辞留的位置,竹栎守在旁边,说是听曲子,结果一个只顾着借酒消愁,一个心里悲痛惋惜酒食难以下咽。
沈固看着谢辞无声叹了口气,除却这张脸哪里还认得出从前的模样。
头发随意扎着披在身后,碎发搭在耳边不管,人消瘦一大圈,腰封扣到最紧的位置还是松松垮垮,嘴唇被酒染红时更显出面容惨白憔悴。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变得如同行尸走肉命不久矣一般。
“阿辞,是不是喝的有点太多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楼下玩投壶吧?”
谢辞根本听不到,背靠着承重柱子视线落在楼下圆台上,也没了笑,呆滞地一杯接一杯地倒,一杯接一杯地喝。
沈固看向竹栎小声问:“他一直这样?”
竹栎点点头,不忍去看。
“呦!这不是我那赢了娿罗王子的表弟嘛!”
响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沈丛晃着宽胖的身体,手里提着个盖棉罩的鸟笼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正得意洋洋地朝俩人走过来,沈固瞧到低头翻了个白眼。
“十七弟也在啊,你说你们两个,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一个比武成了废人,怪不得能玩到一块儿去呢哈哈哈哈哈哈!”
沈固愤而起身:“四哥哥责我便罢,此刻怎说得出这种话来?”
“哪凉快哪待着去!轮得到你教训我?找揍呢吧!”
沈固陷入沉默,犹豫一会垂头坐了回去。
“上个月还听我爹说二房要把女儿许给你,如今看来得是黄摊了吧,谁会把女儿嫁给看着活不了几天的废人啊?”
沈丛笑得更得意,也更铆足劲头奚落。
“哦,也不一定,毕竟二房没一个有出息的,只能靠女儿去结亲巴结,你说是吧十七弟?”
沈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怒火坐在那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