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辞通过看守时还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直到看守的书童解释他是谁,一群学子考生才算消声。
谢辞哪见过这场面,只道这读书人闹起来比街口老妪还嘈杂些。
学堂内学子早已散去,唯有尤子书一人坐在案前似在抄书。
谢辞跳过门槛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案上:“我说尤二哥哥,你这儿也太吓人了,我差点儿被那群书生围住骂死呀。”
“没个正经样子,下去。”尤子书敲了下他的腰,另一只手仍在一笔一画地抄写书上内容。
谢辞没听,不仅没听还转了个身去看:“你在抄什么呀尤二哥?”
“有位学生想求这书,但此书唯此一本,我便誊抄一份给他。”
“哦咯,那肯定是个特别中意的学生,真偏心,都没给我抄过。”
尤子书抬眼看他:“你这泼皮何时读过书?如今字可还写得明白?”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那是...是,是觉得简单才不学的,我要是好好学也能考个状元当当。”
“待你高中我定备份大礼相赠。”尤子书反讽后用笔敲敲谢辞撑在案上的手,“没规没矩,下去。”
谢辞哼一声跳下书案环起手臂道:“我来可是有要事跟尤二哥哥你说的。”
“你也有要事?”尤子书继续埋头抄书,甚至懒得再去看他。
“当然了,是斛律风的事。”
抄书那只手微微停顿一刹,又恢复书写速度。
哦?谢辞挑眉一笑,兴许有戏呢。
“尤二哥哥怎么不问问是怎么了?你们好歹相识一场呢,唉,算了,告诉你吧,斛律风受伤了。”
手中笔终于放下,尤子书眉头微蹙抬头看向谢辞:“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稍显紧张的神情展示在这张脸上,谢辞大概有了数,既然是这个反应的话,可不要他我喽。
“别紧张嘛尤二哥哥,他没什么事儿,磕破了点皮而已。”
尤子书有种被小泼皮耍了的无语:“那叫什么受伤,看你是诚心来添乱,快走吧。”
“哦..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谢辞往门口走两步回头看尤子书,故意叹口气做出哀伤委屈的模样。
“看来尤二哥一点都不想我呀,不问问你亲爱的学生有没有受伤,倒是挺关心燕西的人嘛。”
尤子书看着他伸手摸到书案上的戒尺,还没等拿起来,谢辞就像只猴子蹿出了学堂。
“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辞一路小跑,到外面那群书生还在,他怕再被围更紧着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