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舍不得,他怎么舍得那样对他的阿辞?明明捧着怕碎,含着怕化,只敢小心翼翼藏在心上。
皇帝说的不对,他的阿辞从来不是把玩的物件,阿辞..是他的命,是填满他一整颗心的珍宝。
只要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那受其支配又有何妨,都是他心甘情愿。
谢辞沾取些药膏轻轻涂抹到李徐的脸颊上。
“没想到陛下那么疼你还会跟你生这么大的气,我不会也要挨揍吧?”
“不会,这事和你没关系,况且若不是你,援军未至临岭关就破了,功远大于过,陛下应当封赏才是。”
“算了吧,不挨板子就谢天谢地了。”
指腹带着药膏在脸颊轻轻打圈,吸收得差不多,谢辞又沾取些药点在对方微有裂痕的嘴角上。
“疼吗?”
“疼。”
“那我轻点。”
手腕被握住,谢辞一愣,眼前的人忽然靠近用额头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你,你做什么?”
“看看到底还热不热,刚刚手凉,我怕不准。”
谢辞抽回手往后躲开:“我说了已经好多了。”
“阿辞。”
“嗯?”
“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红吗?”谢辞用手背挡住脸颊,本没有变化的脸颊,因为这句话真的开始泛起了红。
李徐轻轻一笑握住谢辞的手,用帕子将指腹上残留的药膏擦去,习武留下的茧子划过掌心成了异样的撩拨。
“退热了就好,这几日都想着你,担心你,今晚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什么啊,谢辞低着头心中烦闷,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至于睡不着吗?总说这些乱七八糟话做什么?
真的...很讨厌。
“我兄长快回来了。”他转移开话题,但心里还是难以名状的复杂。
“好事,在皇城会多留些时日吗?想来除却在邕州的一面,上次见谢扬将军已经是数年前了。”
“会吧,这次我决定和兄长一起走,已经和爹娘商量过了。”
李徐怔住:“什么意思?”
谢辞放松地叹口气笑道:“大病一场真的是险些死去,不过也想明白许多,久留富贵温柔乡乱人心智,我该回到我应去的地方。”
“京中太无聊,等帮斛律风杀了乌禄答我就随兄长去北境,待上几年,嘿嘿,没准儿能和兄长一样娶到北境的姑娘呢。”
眼前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谢辞抬臂在对方眼前挥挥手:“知津兄?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徐慢慢露出不达眼底的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