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还有你。”谢辞急忙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你别跟我坐在一起了,不能确定也怕万一。”
“放下手阿辞,我不怕这些。”
李徐稍挪了下身子,本就离得很近的两个人几乎贴到了一起。
谢辞后脑抵在马车壁上只露着两只眼睛,身前的人越靠越近,他偏头给对方留了个侧脸。
“我若是担心自己,早就不会在这,阿辞,我只担心你,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耳朵因为喷洒的气息微痒泛红,谢辞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奇怪杂乱。
“不要总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误会什么?”李徐又贴近了些,“阿辞,你说..会误会什么?”
“就是...”
等了很久对方没有再说下去,李徐退开将衣服盖到谢辞身上:“再休息会儿吧。”
赶了数日,马车终于驶入皇城。
怕自己真的染了瘟疫,谢辞在最后一次清醒时嘱咐不要将他送回嘉良侯府,人就又没了意识。
入夜一行人回到松雪别院,连夜请来太医,太医看过倒是确定了并非疫病,但是何原因高烧不退却无从查明,只能和其他大夫一样开退热的药。
然而药流水一样喂下去,一点起色没有,人肉眼可见的消瘦,李徐因忧心跟着小病了一场,只能再寻大夫一个接着一个来看。
“殿下,嘉良侯府又派人来问,要将小谢将军接回去。”
李徐头疼一刹道:“就说今日天色晚了,夜间风凉,明日我会送阿辞回去。”
“是。”
小厮离开往府门跑去,刚至府门,门外停下一辆精美的马车,马车门打开,头有丝缕白发的妇人被侍女搀扶着走下来。
门口守卫行了礼,传话的小厮也上前揖手:“小的见过嘉良候夫人,我们殿下说晚间风凉不易挪动,明日会送小谢将军回去。”
“想到了今日又会是白派人来一趟。”沈玉秋走上阶梯,“所以我亲自来看看五殿下到底是什么打算。”
“哎哎,夫人,我们殿下说了明日一定送小谢将军回去。”
沈玉秋停下脚步厉声道:“私自扣留朝廷命官、不说明原由就将我尚在病中的儿子带回自己府上,哪一条说出去五殿下占理?今日我必须见到我的儿子,不然就去陛下面前说说分明!”
“这...”守卫和小厮面露难色。
“还请嘉良候夫人稍候,容小的去禀告一声。”
“用不着。”沈玉秋一挥手袖子打在小厮身上,“我认得路,我看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还要五殿下准许不成?滚开!”
这个架势,加上考虑到谢沈两家又是谢辞的母亲,根本没人敢拦。
沈玉秋从前为了抓惹恼先生躲骂的谢辞,也没少来松雪别院。
凭着记忆快步往内院走,身后跟着贴身侍女,几个小厮、护卫远远跟着一个个又着急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