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使李徐后仰一瞬,他下意识搂住谢辞的腰将自己拉回来。
马匹飞奔回返,李徐靠着谢辞的背几乎将身前这人整个圈进了自己怀里。
发丝随着山林的风飘动起来,熟悉的香气让他有欣悦之余还有些许失落,明明用了他的东西,却染不上半分他的味道。
“哎!你们等等我呀!还有个人呢!”计昭明一边招手一边大喊,一个人还比不上两人同乘跑得快。
谢辞听到喊声用力踢了脚马肚子,马匹又加快些速度刻意避开后面的人。
“知津兄,尸体还需要你派人处理一下,这件事不能外露,这女子没有接应,我猜调兵是假,想让我死是真,以这种方式死。”
谢辞声音愈发严肃:“没有接应她的人,她却仍坚定地往北郊大营去,只能说明军中有内应,不然凭一个陌生女子即便拿着令牌也无法调兵,还会被抓起来审。”
发现人和令牌同时消失,第一个想法一定是往城外几处军营找,而等他们在城外军营一无所获时,她已经到了北郊大营。
只要调动兵马以任何名义攻往任何地方,他作为令牌的主人都难逃死罪。
这绝不是临时起意或临时指派,从胡姬酒肆遇到计昭明的那一刻,这个女人抱的便是这个目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知是否该庆幸,如果幕后主使的目的只是想让他死,而没有规定的死法,那么昨夜他放松警惕醉成那样,便早该是具尸体了。
“或许潜入皇城的绝不止她一人,以妓子的身份潜到官员身边逐一攻破?坚定者处死,寡断者策反。”
李徐淡淡将谢辞未说尽的话补充完全,也试探地想抓住千载难逢的良机。
“只是尚不能确定,阿辞,这是个机会,只是....我们是否真的要抓住,还是拱手让人?”
“拱手让给德不配位之人?做不到。”
永远同频的两个人,在一问一答间达成共识。
查出幕后之人揪出皇城细作,这份功劳落在李徐头上后,声望便会大涨,如此才有一争之力。
“阿辞。”
“怎么?”
耳边呼啸的风声令李徐放轻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我没听清。”
李徐稍稍收紧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臂,下巴亲昵地抵到谢辞肩头,只有这样偷来的温存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暴躁煎熬。
而对他心情毫无察觉的谢辞,只以为他是因马跑得太快害怕才会靠过来。
“你知道她是细作,为何还要让她吻你?”
“啊?”谢辞这回听清了他的话,但很是迷惑,“亲就亲了呗,那有什么,容她表演罢了,我又不亏。”
李徐的眼睛在谢辞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一点冷下去,嘴角却在冰冷中扬起阴鸷的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