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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你爱不爱惜,”闻言,楚清向后退了半步,生着闷气:“反正有人爱惜。”这样一闹自己居然成了没理的人,赵月柏一顿惊愕,听到她的话也有些泛酸水。敢有哪个人,赵月柏一撇嘴,三两步迈开腿追上想要躲开的人,伸手一捞后紧紧箍住。“快放开,我要就寝。”楚清挣扎了一会见一点用也没有,只好求饶,可话里却不像求饶的语气。赵月柏抱得更紧,哼声肆意地表现自己的占有欲,不满道:“说清楚,不然今晚我就不睡觉了,看你心不心疼。”情之一事,哪有绝对的对与错。可她拿自己不睡觉来威胁自己,楚清只觉得她可爱万分,“谁让你不爱惜。”“谁说我不爱惜。”赵月柏决定不能放任人继续生闷气,稍微松了点力气,低下头缠住她摁着就是一顿亲。交战一柱香后,楚清胸前起伏喘着气:“你就欺负我吧。”“明明是你欺负我,”高了她大半个头的人埋在她怀里呜呜哭,楚清寻思着怎么会把人惹哭了,但见她半点眼泪没有又清楚这人在装哭,“我错了,以后好好穿衣就是。”这是赵月柏新学的招数,她试过几次,发现很有用。“怎么道歉只有你有好处?”赵月柏呜咽得更大声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楚清对她这一招十分无奈,虽然知道她只是在干嚎,但还是忍不住随她,“什么好处不给你?都给你。”赵月柏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不要好处,我只要你。”楚清主动用舌尖描摹她的唇舌,赵月柏对于她的主动又讶异又兴奋,两人纠缠了一会儿。赵月柏说些好听话哄人开心。她的性子比起以前变了很多,当然偶尔还是会说些别扭嘴欠话,就像刚刚那样,但现在说起哄人话来已经面不改色。——冬(楚清视角)十年前,父皇驾崩,两天后,母后也走了。当时正是连绵不断的大雪天,冰封了数百里。我记得很清楚,地上的雪积了一层又一层,整座皇宫都要被掩埋其下。白茫茫让人心生恐惧,人轻轻哈气,白雾便一缕一缕地飘到空中。更冷了。帝位传至衍儿,不过四代,父皇将其治理得很好,可大燕太年轻了,根基不稳,朝局动荡。是以父皇驾崩后,有人的狼子野心便冒了出来,其中最大的,是那端王楚炬。他死了一次,从牢里逃了出来,看来是贼心不死,那就让他死第二次。他跑到平南,被追来的人抓了回去,我却不小心被他击伤了脑袋。晕过去的一瞬间我懊悔极了,今日怕不是要命丧于此,可我的弟弟他还没能够独挡一面,我还答应潇潇有机会带她出宫去看花灯,父皇母后的遗愿我也没完成,怎么能这样死了。“喝、快喝。”我耳边有人在絮絮叨叨,可我睁不开眼,只依稀听到这几句话。难道是到我喝孟婆汤了?我不想喝,我想回去。可孟婆有点凶,最后我还是喝下了孟婆汤。后来我睁开眼,并没有看到孟婆,只看到一间家徒四壁的屋子。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她连包子也只买得起一人份的。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男人,尽管面相阴柔了些,但她身量高,又一身男装,还有力气。后来那一次爬山,我惊愕发现她居然是个女人。女人…那更好。这人的嘴挺毒的,她的口是心非,太多了。不得不承认的是,刚开始与她的接触中,我多多少少是带了点利用。这个人进退有度,有勇有谋,又无坏心,还好是被我看中了。嘴是毒了点,我还以为亲起来也有毒,好在到底还是软的。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门被推开。眼下入了冬,外边的雪花纷纷扬扬,屋里涌进了一丝寒气。门很快又被关上,她走了过来,我今天忙了一天都没理她。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好极了,我心道,就是要这样,要她把我放心上。“你已经在书房呆了一天了。”委屈巴巴的嗓音响起,“你在写什么?”她马上给定了性:“这些东西哪有我好看,你越来越没眼光了。”于我而言,这攻击程度堪比挠痒痒。落在她眼中,只怕是话本在与她争宠。她说这类话时专爱带刺,我却觉得这些刺尖儿都是软的,根本扎不到人。当然没你好看,我想着先把最后一点写完,便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抚。她的脑袋像有什么精密巧妙的机关,只要我一摸,她就会安静下来等我,太乖。今天却反常,我揉了好几下,她却不停。得,我明白了。她的脸在我面前突然放大,那意思不言而喻,我只好停下笔揪她脸蛋,“闹。”这些东西有机会再写吧,又不差这么一会儿。“我们,”见我理她了她也停下动作,“你想不想到处走走?”“到处走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离开平南,去看看别的地方。”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的这个想法,我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怕我呆在这无聊吧。我问她是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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