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看见了掌柜一副震惊的表情,玩闹心起,故意道:“我们......这次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一间房。”赵月柏回的斩钉截铁。断袖?掌柜的等她们上楼后才在心底暗暗尖叫起来。大燕的断袖不多,有大家也藏着掖着,这种事并非主流,所以掌柜的才会这样。稀客!“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断袖,”楚清抖了抖脱下的外套:“怎么办呢?”“冲出去和他们说我们其实是两个女人?”赵月柏思考了一会儿:“两个女人该叫磨镜了,是得正名。”赵月柏没有给自己正名,别人是别人,管他呢。她们甚至一起去逛了青楼,但两人形影不离,别人也没机会近身。老鸨看着她们的样子,暗道这两人分明是一对,却要进这里,进了也不看别人,不知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是以两人只是进去逛了一圈,马上又退了出来。回到客栈的时候,楚清故意问道:“怎么样,今天玩得高兴吗?”赵月柏将人搂住,低头道:“没注意。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上你。”楚清难得的不依不饶:“如果真有一个什么都比我好的,怎么办?”“诶呀,不会有的,没人比得上你。”赵月柏重申一遍,压着她的嘴角。“不许油嘴滑舌,如果已经有了,怎么办?”闻言,赵月柏头都大了一半,不过她对于这些问题自有一套心得体会。她嘀咕一声,“那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有了我也绝对不多看一眼。”随后见楚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赵月柏心道这一关已经过了,松懈下来。结果响起另一句问话,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垂处:“那如果......”赵月柏顿时警觉起来,她深知这个问题会比上个问题更难缠,果然紧接着她便听到:“那如果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什么都一样,怎么办?”“什么都一样?”“什么都一样。”“那不就是你本人吗?”赵月柏闷声笑道,觉得心上人果然可爱极了。见她发笑,楚清不满,捏住她的下巴:“不是我本人,是另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有两个我站在你面前,你只能选一个,另一个就会消失,你选谁?”这个问题足以与女朋友和妈妈同时落水先救水相媲美,赵月柏暗道,不管哪个时代的女人果然都会问这种问题。“我肯定会分得出来的,”赵月柏道:“哪个是与我......夜夜相伴的人,我还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不信我能认出你?”被反将一军,楚清捏在她下巴的手松了,反而软声道:“你就告诉我吧。”“没有人能取代你,一模一样也不行。”赵月柏正色道:“况且,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肯定是有人想行恶事,那一定是个恶人,我定要找到然后惩罚她。”“敢模仿你,不要命了?”“恶人”掀起眼皮含羞带怒地嗔了她一眼,终于满意了。两人走走停停,玩玩闹闹,一个月过去后到了洛阳。城门外茅成钧领着人早早地就令领人等着,远远看到前方两人同骑一匹马,相处亲密。陛下天子之躯尊贵,楚清没到前就给他寄了信不许他和茅成钧一起在城门等着,故而并没有来。马儿迈蹄到了茅成钧跟前,赵月柏先下马,再把人扶下。茅成钧摸了摸鼻子,在在旁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听云前几天来的信就给他们警告过了,不许给这位未来的驸马爷下绊子,他也不敢不听,但心中蠢蠢欲动,总会找到机会探探这小子何方神圣,看看他是什么来头。尽管他已经查过了,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长得俊朗,能力也不差,但家世和京城里的才俊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但是人家又立了大功,他这个做表兄的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但见了两个人也觉得养眼。等楚清下了马,茅成钧指了指旁边的马车:“听云,你们将就先坐马车进宫里去吧。”茅成钧在洛阳里的热度不低,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在城门口等人的时候就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进了城后,马车外边总有人在嘀嘀咕咕:“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呀?”“刚刚离得远,没看仔细。”赵月柏也坐在里边,听着外边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暗想这一程似乎并不简单轻松。“别担心,”楚清稍微撩开了点帘子,从侧边看出去,外边的人并看不清她的脸。已经有两年没回来了,洛阳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她们先去了楚清的公主府,公主府比平南那处小院子大了不知道多少,是先皇生前就下令建好的。“外男不可住入府中,”楚清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院已经打扫好了,给她住正合适。赵月柏也只能接受,她哼哼唧唧几声,“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是见不到了,”楚清笑道:“我回来后,事情怕是多得很。”周梧周墨比她们快了好几天。楚清刚到府邸门口,就看到周梧幽怨地盯着她看,周墨倒还好,见到她规规矩矩地行礼。赵月柏很是高兴地对她们笑笑:“好久不见。”她并没有得意太久,马车紧接着被驾向另一方向的别院,周梧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乐得发笑,终于到了赵月柏吃瘪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