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打搅了。”周诠挥了挥手,催她:“快回去看看吧。”赵月柏觉得他行为话语奇怪,点点头:“下官告辞。”宅院静悄悄的,从外头看去只能瞧见比围墙高了几寸的树梢从里边探出头。家里还是老样子,赵月柏一进去,刚关上门,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周梧伸头往赵月柏身后想找楚清的身影,却见着只有她一个人,脸上肉眼可见着急。她正要开口询问,赵月柏摇头失笑:“她好得很,在休息呢。”“我们不在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周梧虽然没看到人,但见赵月柏神色如常,放下心来,听到问话双眉一蹙。在赵月柏离开的第三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躲着,却看到有几个人偷偷摸摸地闯进了院子。还好楚清不在,周梧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一个个搜过每间房后,见家中没有一个人,似乎难以置信。他们没有碰其他东西,什么也没带走,因此周梧猜测不是为财。旋即周梧就在他们离开后尾随这群人,发现出了赵家,这几个人便四散开来,去了不同的方向。周梧便跟着其中有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发现那人最后居然进了周诠的府上。而且过了那天晚上后,还有几个人去敲了段家的门,周梧去问过。这些人是来敲打打听楚清去了哪里,借的是生意伙伴的身份。赵月柏听她描述,沉默不语。“我看他是想叫人来抓人的!”周梧冷哼一声,对周诠并无好感。“不急。”赵月柏摸了摸下巴,眸光幽沉:“我去找他说一说。”既然周诠目前已知楚清消失,何不如就此演一场戏。赵月柏把衣冠稍稍弄乱了些,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跑到官衙前。几个在门口的衙役见她脸色不对,气喘吁吁,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便关切问道:“大人,您这是?”“我找周大人。”话音刚落,几个衙役还问些什么,赵月柏的身影就在几尺开外了。她来到周诠平时常在的用来处理政务的后堂书房,急促地敲了敲门。周诠淡淡坐在书桌前阖上眼皮,任由赵月柏火急火燎。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运筹帷幄、淡然自若。看来自己赌对了,他要的就是这样。赵月柏弯腰道:“大人,请您帮我发个告示,楚请不见了。”“不必了。”周诠失笑。“您分明说会帮我留意照看,为何如今连告示也不愿......”赵月柏皱着眉十分不悦。周诠对此却眉目舒展,仿佛对这件事和赵月柏的语气并不在意。他右手轻敲桌面,笑道:“是,我是答应过帮你。”“所以我这不是帮你把人带过来看了。”“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楚姑娘自然是在我手上。”周诠说得煞有介事。如果不是楚清在自己空间里,赵月柏差点也要信了。周诠见人受惊连连后退几步,心下满意。“正如你所想。”要问周诠为什么敢如此大胆骗人,完全是当日那马脸汉子发誓赵月柏是一个人上的车,在找人去了赵家一遍后,又派人去段家打听,才真的相信人已经失踪了。所以他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剑走偏锋。“大人的意思是,”赵月柏冷声猜测道:“人在你手上?”“赵司该吏觉得呢?”周诠抿了口茶,继续无视赵月柏难看的脸色,对着她笑道:“不然我怎么帮你照看?”赵月柏心里对周诠感到十分无语,面上不显,顺着他的话继续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大人究竟想做什么?方才我们还好好的,为何要到这个地步?”听到赵月柏一连串的问话,周诠并没有一一回答的欲望。如果刚刚赵月柏没有表现出这般着急的神态,他或许还会换个说法,但赵月柏明显也不知道楚清去了哪里,倒不如先利用这个机会,把人好好压着。以后再慢慢找楚清,找到了再关起来便是。周诠面色冷淡:“我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做事。”“大人怀疑我?”赵月柏提高音量,难以置信般质问周诠:“我何时对不起大人?”“这不过是我的习惯罢了,你只要记着以后好好做事,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看来马枫也是被如此要挟的,赵月柏似乎放弃了抵抗,她对周诠微微点了点头,“我一定听大人的,只希望大人看在我的情面不要伤害她。”赵月柏看周诠似乎把握十足,心中暗笑,“不知大人能否让我看她一眼?”男人的脸阴了下来,他现在当然找不到人给赵月柏看一眼,但不妨碍他继续威胁,“赵司吏是想看一眼她的手指吗?”就像之前那几根被匪徒送来的血淋淋的手指。赵月柏踉跄几步,连连挥手:“不不不,不看了。”茶水不知不觉已经被喝完了,周诠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盏,曲起手指敲打敲打桌面,实则是在敲打赵月柏:“那些粮尽快办吧。”从官衙里出来回到自己家里,赵月柏才松下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扬起一个笑让周梧不用担心。“对了,”周梧突然问:“那调粮记录周墨再过两天就能到了,这段时间我要做些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