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枫抬腿就要走,赵月柏跟在他身后轻声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你也太不谨慎了。”“头发虽然不起眼,但是随便放在地上还是会被找到的,下次我劝你放在别的地方。”“赵司吏不要再胡言乱语了。”马枫眼睛向后一瞄盯着她。“我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马枫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作什么心理准备,旋即他带赵月柏来到人较少的地方,拧着眉道:“我曾提醒过你不要掺和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听呢?”“马捕头当真觉得不管这么容易吗?”赵月柏负手过去在他面前,胸有成竹装得极像:“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也知道他在哪里。”“我不找人,你想多了。”马枫依旧警惕, 不漏半点口风。赵月柏闭上眼, 回想起曾经他多次问过马枫周诠是否有兄弟,他从不正面回答。赵月柏拾起别在腰间的玉佩, 稍微提了提:“你还记得周诠的双鲤佩吗?”“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马枫瞳孔微缩,盯着她腰间的玉佩。“什么关系也没有。”赵月柏注意他的动作,摇头道:“我问过你两次周大人是否有兄弟的问题,两次你都答非所问、避而不答。”马枫向后退几步。“你分明可以直接否认,你却没有。这说明你心里其实很想告诉我,他有一个兄弟,而且里头另有隐情,对吗?”赵月柏步步紧逼:“其实周大人不喜欢吃甜食。”“对,你说得没错。”马枫狰狞的脸蓦然出现一股笑意:“你想怎么样?”“我帮你把人带出来,你告诉我周大人的事情。”赵月柏抛出目的,自信马枫会答应。马枫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有什么建议吗?”赵月柏问马枫。“去买流觞阁的蜂蜜给他,周大人会亲自送进去。”赵月柏了然道:“所以之前别人送的甜食都是给周大人的兄弟吃了。”“有些不入眼,便被丢掉了。”流觞阁的蜂蜜是整个平南最好的蜂蜜,同时也贵得离谱,少少一斤就要二十两银子,常有人说那是用金子做的。这铺子虽取了个潇洒的名,但内里实则过于淳朴,在这守着的只有掌柜一个人,是个老头子。因为卖得贵,买得人不多,铺子门前没几个人,冷冷清清。赵月柏找到人的时候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正坐在铺子里眯眼晃着蒲扇,见到有客人来了也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样。“客人需要些什么?”“我要你们这最好最新鲜的蜂蜜。”老掌柜欸了一声,手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你这后生,要多少?”“半斤的,不,要两斤的。”老掌柜一鼓掌,连夸赵月柏好大手笔,抽出一个罐子挖着蜂蜜就往里倒。:“我这蜂蜜老香了。”“老人家,若我也想学这手艺,该是早取还是晚取?”赵月柏在等他的间隙问道。老掌柜因和她作了大笔买卖也乐得教她:“两种都没错,早取晚取都理,这都是为了取最好的蜜。但要我说,新学的挑些成熟边脾取就好,至于早取还是晚取,有空再取就行!”赵月柏笑着谢他。抱着两罐蜂蜜回家,就碰到刚从铺子那边回来的楚清,楚清听了赵月柏说的事情:“所以周诠有个兄弟是真的,而且那个兄弟还被他关起来了?”赵月柏点头应是。“你抱着的罐子装的是什么?”“特意给你买的最好最新鲜的蜂蜜。”赵月柏胡说顺序脸丝毫不红,因为她的确给楚清买了一罐。***夜色融融,万籁俱寂,赵家厢房内传来低低交谈声。赵月柏端起水壶给人倒水,添点今日刚买的蜂蜜,再将其搅匀。“蜂蜜水。”她递给楚清。等楚清小口饮尽,就听某人叹道:“喝这么快,蜂蜜一下就喝完了,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喝。”楚清似笑非笑,想看她又要作什么幺蛾子。“我们自己去采如何?”她眼睁睁地看着高挑的女人把自己拦腰抱起,毫不费力。即使抱了一个人,赵月柏的背也挺得老直。这得归功于她常年的锻炼。“现在这么晚去哪里采蜜?不怕被扎么?”她犹疑道,细白的手指揪住赵月柏的衣袖。赵月柏一一讲解今天从老掌柜处学到的知识:“采蜜有空再采就行。”“不过夫人言之有理,那我们便去一个无人打搅的地方,”赵月柏心神微动,转眼便到了空间里。一抹羞红爬上楚清的两颊,现在她才明白赵月柏的意图。直到她被人抵在墙上,才后知后觉地惊呼:“采,你便采,可为、何、要站着?”赵月柏扣住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女人的脸颊上,最后瞄准唇瓣细细勾勒。唇齿交缠,尽是甜意。“采蜜当然是要站着采,”赵月柏意犹未尽触她嘴角,缓了缓心神,佯装疑惑:“夫人还见过躺着采蜜?”她正色道:“终于轮到我批评你了。”楚清笑她假正经。赵月柏很少听到这种笑声,有如银铃般悦耳。“现在我们便开始采摘蜂巢。”赵月柏顺着起伏的山峦探下,来到一处挂着蜂巢的一处悬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