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器就是林水砺儿子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发现想到了一处去。若真是钱乐贪图主家财产,谋害其性命,又是一桩命案。赵月柏不瞒她,把在牢里和钱乐对话一一说出。只是不知钱乐信不信他,会不会告诉周诠他的想法。不过其中变数较大,只等结果就好。接下来的时间,赵月柏忙起了地里和酒楼的事情。至于铺子的收入总比支出多好几倍,身家慢慢上来。有一些东西只有赵月柏家有,镇上的人都喜欢来这买东西,顺便也会买些其他的。五个长工在赵月柏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把地里的事情安排得妥当。种子都播了下去,大约是秋季便能丰收,有些还能收两次。她们找到专门介绍盖楼的中介,挑了二十多个人于春二月开始干活。赵玉柏对于这个楼的设计与醇意楼并不相同,她想着总需要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来吸引客人,于是便参考了现代酒吧的设计。第57章 敲打酒楼动工的动静太大, 近日秋吉总有人见到即将建起来一座新酒楼。它建在铺子不远处,人流量也多,时不时走过两三个人就会驻足看一会。常有人好奇打听:“有人知道是谁家酒楼吗?”“不知道啊, 总该不会是林家的就是了。”旁边有人应和:“是,不过林家底蕴真厚,不知道家中还有多少宝贝够挥霍的。”赵月柏倚在铺子旁听他们讨论, 偶尔也加进去几句:“是啊,不知道是谁家的。”建酒楼的工人只顾敲敲打打, 其他人问话也不吭声, 久而久之众人也不再问了。工人们有口难言,主要是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家酒楼,而且这个神秘雇主还特意交代了干活时间不能与其他人讲话的。一日过一日,大半个月后。赵月柏刚回到家关上门,小白就急促地叫唤起来。不多时门外马上响起敲门声,嗓音熟悉。是周诠,只有他一个人。“周大人竟亲临寒舍。”赵月柏讶异道,要将人请进院子。周诠摆摆手,清了清嗓子:“不麻烦了,赵司吏可有时间陪我走走。”周诠身穿便服,一眼看去只是哪个乡绅想和老友叙旧。他又解释道休沐日,近来政务忧心,出去走走正好能散心, 且有些事情想向她请教。“乐意奉陪。”赵月柏答得极快:“我先与家里人说一声。”赵月柏在厢房找到楚清,将人拉过, 把周诠来这的目的告诉她, 随后道:“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楚清为她理理衣角:“去吧。”赵月柏和周诠两人从东边走到西边,从南边逛到北边, 差不多将整个镇子快逛完了。路上两人话些家长里短,不见周诠目的。两人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县城城墙附近,周诠邀道:“赵司吏可想同我上去看看?”赵月柏顺他话道:“不知是怎样的雄伟壮观,下官也想上去瞧瞧。”站在城墙上,可以清晰地望见平南的全景,人忙忙碌碌,从这处来,又归那处,一副繁忙景象。“当初我接手的时候可不像这样。”周诠抚着胡须回忆道。“大人治理有方,是我等之福。”“人们都说当官是会上瘾的,一旦接触过权力,碰到了权力的甜头,就很难守住本心。”“还是大人始终如一。”周诠转过身不再看赵月柏,向远方眺望,不久话风一转,幽幽叹道:“我想问你,如果我和楚姑娘只能选择其一,你会选择谁?”赵月柏听他讲话疑虑不定,这个问题让她愣神片刻,周诠怎么问这种问题。她本可以骗周诠她会站在周诠这边,但是赵月柏将衣角抚平:“我会选择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对你这么重要?”周诠回头不解:“难道比你的前程还重要?”赵月柏摇摇头。非也。按照周诠这种性格,跟他说会永远和他站在一边,他肯定会觉得是个笑话。因为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深,直接这样说,反而容易生出疑心。红日缓缓坠于城墙,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城墙上,周诠回头审视她。徐徐吹来的晚风将赵月柏的衣服卷起一个角。腰间的玉佩随着赵月柏的动作轻微晃动,黄昏的光线照在光洁的玉佩上,反射颇为晃眼。“没有为什么,我永远会选择她。”气氛一下沉默下来,周诠重新背对赵月。空气传来周诠的笑声:“那是你买的那对玉佩吗?”“玉佩?这应当是一对的。”赵月柏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大人在笑什么?”“我果然没看错人,”周诠道:“其实我们相识连一年都没到,你若是选了我,我倒会觉得你这人冷心冷情,薄情寡义,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留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才是害怕的那个。”周诠呵呵笑,指着城墙下方:“这么多人,有软肋还有能力的不多了。”“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喜欢聪明有软肋的人。聪明的人对我有用,有软肋的人可为我所用。”“你已经占了这两项,你若想官运亨通,最后还需拿出点诚意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