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枫摇摇头:“我是为你好。”“其实周大人有个兄弟,对吧?”赵月柏不再纠结马枫刚刚的话,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与你毫不相干。”为了防止赵月柏再问些什么,马枫转身就走。赵月柏见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萧索,和曾经见到段络走远的那个背影丝毫不同,马枫的背影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寂。第53章 春联注视着马枫渐渐走远, 赵月柏心里疑惑他口中的有些事情知道了对她不好,是什么事情?难不成马枫是因为知道了她去过林府才特意过来警告她。赵月柏心里想着,转身把门关上, 走到马枫口中的薄礼面前:“这是什么?”被马枫带来的东西被一层层黄色的纸包裹住,摸起来稍显粗糙,有些纸角破了, 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她将包装扒开,越扒越感觉不太对劲。等包装完全撕开后, 赵月柏愣住了, 马枫送的居然是一只已经死了的杜鹃。马枫是什么意思,大过节的是想过来给她添晦气?这只杜鹃除了已经死了的这个特点,其他浑然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他想用这只死鸟警告自己安分守己?楚清刚把她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完,在不远处就能看到赵月柏的脸色不大好,她走过来几步:“怎么了?”“马枫送了只杜鹃来吃,”赵月柏缓了缓神色,拎起那只杜鹃重新用纸包裹起来。“我长那么大,还没吃过这种肉。”她笑道:“今晚做来吃好不好?”楚清看她两指捏住鸟的翅膀,拎到了灶房:“好。”这件小插曲就这么先过去了,两人把无字的红纸春联准备好,又备好笔墨。赵月柏看着楚清端坐在书桌前,用右手拿起已经许久没用过的狼毫笔,染上点墨。楚清写, 她在旁边看一个字就念一个字:“旭日临门添百福,春风得意纳千祥。”都说字如其人, 明明字不如其人。赵月柏偷偷侧头去看楚清, 她写得极是认真,唇瓣上的口脂明明只是普通的红。可是抹在楚清的唇上却显得妖娆动人。还有挽发的簪子, 真衬人。赵月柏在楚清身边站得笔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认真地看着楚清的字,可她的心思其实已经全然不在字上。等写得差不多了,楚清静静地等待墨干,她拿起一块镇纸把春联压住。“好不好看?”过了几秒楚清把笔放下,问身边的人。自己偷看居然被发现了,赵月柏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好看。”“那你想不想学着练字?”楚清以为她是羞于字太丑:“可以练好的。”原来问的是字,赵月柏还以为……别扭回楚清的问题:“学。”“过来,”楚清来了兴致:“我教你。”她侧身让了一让,示意赵月柏靠近一些。赵月柏弯下身握笔,手颤颤巍巍的,连笔都没拿稳。看来练字路漫漫,楚清伸手也握住笔,顿时手心贴上了赵月柏的手背。她的手虽也修长,但也比赵月柏的小上几分,包不全。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剩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被楚清领着走上几个笔画,两人写了一半,赵月柏才发觉是个“赵”字。不甚流畅地写完一整个字。写得还不错。而后楚清便放开了手。赵月柏自鸣得意一番,信心满满地拿起笔照着刚写好的字临摹起来。楚清在旁静静等待赵月柏的杰作问世。可惜待最后一笔落下,整个字定了形,弯弯扭扭,有如虫爬。赵月柏蜷了蜷手指,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这个字的优点,过程有如在天上找翡翠、于大海捞针。总之就是找不到。须臾她眼眸一闪,这个字又黑又亮,墨水不错。“月柏的字,”楚清两手捧起那张纸,似乎准备作一番评鉴。“独具一格。”“丑得很,”赵月柏突然戳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对,应该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楚清点点头:“是了,丑得独具一格。”“得了我的真传,你便入我门下了。”她抬起纤手,笔墨不急不缓地落在纸上,端庄大气,却也笔锋凌厉。赵月柏讶然:“教我一个字,我就成了你的门人?天底下竟有这般便宜事。”“是便宜你了。”“不如我也教你,我们相抵。这样你不用入我门下,我也不用入你门下。”赵月柏道。楚清睨她一眼:“你还不乐意了?”“你怎么不问我要教你什么?重来一遍。”赵月柏见她不按套路出牌,只好提醒道。“你要教我什么?”楚清以为她又要胡扯一通,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挥墨写字。忽然一张白纸被摊开放在她侧边,赵月柏手掌覆上她的手,把笔移到那张白纸上。笔墨随着赵月柏的动作没入纸张,慢慢成形,楚清侧头看去只见赵月柏神态认真。她们靠得好近,这样的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很少见她用笔的时候这么专心致志。手被人握紧了些,笔停下来,楚清回神,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看到纸上出现的两个圈和两个大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