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觉得糕点压了压自己的下唇, 无奈微微张开嘴,咬一小块下来。入口即化,口感绵柔。终于吃了, 赵月柏眨着眼睛问她:“好吃吗?”“好吃。”楚清就着赵月柏的手又咬了一口。“不错,好吃的话我就可以吃了。”赵月柏满意道, 把手上剩下的大半块递过去:“吃完它, 别浪费。”楚清神色淡了下来:“所以你这是在拿我来‘试毒’?”,她话里带了点危险,伸手推开赵月柏:“难吃。”“你刚刚还说好吃,”赵月柏嘀咕几句:“骗人?说谎可不是好宝宝。”“好宝宝?”楚清斜她一眼:“我二十一了。”说完接过她手中的芙蓉糕,蹲下来对着小白道:“来,吃好吃的。”“它才吃不出来好不好吃。”赵月柏酸溜溜道,她花钱买来的,居然不先叫她。“是吗?我看它比你聪明多了。”性子上来,赵月柏也拿起一块,看着小白的反应。小白尾巴摇得欢,很快把大半块芙蓉糕吃得干净,不剩一点渣。赵月柏咬了口,道:“它觉得好吃, 我觉得难吃,你是信它还是信我?”好端端的, 竟跟只狗较劲。“小白天性纯良, 可不会骗人。不像某个人,总一副口不对心的样子。”楚清低头, 话里头多少带了点暗示意味。这是在说她?赵月柏站起身,把一盒糕点都提走,她要留着自己享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盒糕点又被放回来。须臾,院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哐当”,好像有人砸在地上。赵月柏心道不对,猫着身探探窗户,发现那人竟是周墨。周墨腰身用力,一个打挺起身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松了口气,站稳些就拍打干净自己衣服。等她拾掇完,进来堂屋找到两人,弯身行礼道:“周诠衙内似乎有高人坐镇,我窃听时差点被人发觉。”当时她贴在屋顶上偷听,忽然察觉到一股不同普通人的气息,内息悠远绵长。于是她赶紧屏住呼吸,收敛气息,等那股内息过了之后才放下心来。那房屋的隔音非常好,导致她用尽力气也只听到了几个字。“周诠说:没用”“马枫说:让吃好”“周诠说:效忠、忘记、荣华富贵”“马枫说:一个”最后周诠还吼了声滚,这是她听得最清楚的字。后来等她听完,只感觉又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向她逼来,她使开七分气劲才把那人甩脱。周墨尽职尽责地把自己记住的几个词讲得明明白白,赵月柏听得一头雾水。说完这些,周墨最后说出最奇怪的地方:“我原本以为官府的衙役,会些手脚功夫很正常,但今天去一番后,里边连普通小厮也会些功夫。”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姿态很不一样,如果隐藏得不是很好,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属下肯定,他们每个人必然多多少少会点功夫,但大多都是小虾米。”“有多少人?”楚清面色凝重。“我所见到的零零总总约有一百多人。”周墨道。赵月柏听完后莫名有点兴奋,又抓住周墨偷看她的眼神。她去准备今日的晚饭,等她走后,楚清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吗?”“有,”周墨组织措辞,回忆道:“我今天看到赵月柏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这的确挺奇怪的,楚清心道,难道赵月柏遇到了什么事。她两指拿起一块莲花糕咬了口,感觉没上一块芙蓉糕好吃。晚饭做了小半个时辰,赵月柏把事情差不多想得清楚。周诠与马枫对话的重点,突破口全在于效忠、忘记和荣华富贵这三个词。两人的身份是上下级,正常的上下级谁会逮着这样说?可见在这一刻,周诠知道马枫的忠心不在他身上。这样周诠也不把马枫踹掉,而是留着用,那周诠定然已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边想着她边把手上的泥鳅以红烧烧制,浇以酱油香醋。灶房里香气四溢,叫人垂涎欲滴。赵月柏做饭与花茗不同。花茗自带天赋经验,赵月柏则是经验更多。两人虽都老练,但做起菜来的味道却不相同。上次做的红烧泥鳅,当时并没有好好享受,今天便重新做一遍。饭桌上,楚清看着赵月柏吃得满足,她本想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话到嘴边换了说法:“最近心情很好?”赵月柏如实道:“很好。”楚清看出她没骗人,夹起一块,问道:“你抓泥鳅时,一定抓了很久吧。泥鳅身滑,如何治它?”“不会,自有办法。”“一用网捕,二用笼捕,三可聚捕,四可挖捕。总会把它抓住。”“你喜欢用哪种?”楚清看她得意觉得有趣。“我常用前两种,诱之以饵。”楚清点点头,原来喜欢诱之以饵:“我明白了。”“你想捉泥鳅?”“嗯,有试着抓过,暂时还没抓住。”楚清颔首道。真是新奇。赵月柏脑补楚清抓泥鳅的样子,一定不熟练,而且似乎还会有点滑稽。......秋季早晚温差大,近来又多雨。每日的蚊子都特别多,且嗡嗡嗡的,惹人心烦意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