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转移去划赵月柏手上的薄茧, 跟在手心处又是不一样感触。赵月柏直愣愣地站着,浑身僵硬,她狂压内心的悸动, 结结巴巴唬道:“我警告你你手不要乱动啊。”“你先动的手,我都没警告你。”楚清毫不畏惧她所谓的威胁。“我可没有动来动去, 你别再动了。”赵月柏站得像根木头。楚清笑道:“你如果不要, 那你为什么不躲?你不躲只吓唬人,我看你是口是心非。”“我不躲是因为,”赵月柏正想回怼一句,突然被点醒:“我知道了。”“你不要乱动,我只试试。”她低声说道。说罢赵月柏那只手反手握住楚清,另一只手把她揽向自己,心中默念。眼前一变,楚清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换了空间。果然是前两次碰到的地方太少了,所以进不来。赵月柏比楚清稍高半个脑袋,微微侧头鼻尖就会蹭到她的头顶,脸甚至被微碎的发尾挠得痒痒。香香的。这个姿势维持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终楚清出声问道:“你怎么不放手。”“你怎么不推开。”赵月柏向后连退几步, 强装镇定。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楚清环望四周,空间此时正是白昼, 天上并无太阳。远望白茫茫, 近看几间屋房,屋旁还有一块地, 种着许多材料。原来这就是赵月柏的秘密,曾经的疑惑在这一刻都得到解答。初次到这里,楚清觉得新奇,她拉着赵月柏的手迈向那块地,直感叹产量着实高得吓人。赵月柏手被人拉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只好随她一起去。不过她手上稍稍握紧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随后两人又走向屋后的木槿树林和竹林。竹已然破土,竹笋也一个个长了出来,楚清看向身边的人,语气柔婉:“这不会是……”“你想多了,不是给你种的,没听过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赵月柏轻喝一声:“你小心点别踩坏它们。”“没说是给我种的呀。”赵月柏脸不红心不跳转移话题:“你看那边的河,泥鳅就是在这里抓的。”这里比须弥芥子更有神通,浑然就是一个小世界,楚清暗暗心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赵月柏以后如果想躲起来,那她不出现自己岂不是永远找不到她。两人四处走走,后来到厢房前。厢房内里存的摆设一如既往得简单,很符合赵月柏的风格,楚清在房间内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这里还有别人来过吗?”赵月柏把系统的身份解释为管家,思索道:“不算有吧。”楚清更为惊讶。这世上竟有无实体之活物存在,今天这事算是超出她的认知范畴。进都进来了,赵月柏索性把明天的农活给做了。空间里温度适宜,就前段时间的炎炎夏日来说可称之凉爽。她想着以后天气热的时候可以把人带进来避暑。“你自己去玩吧。”赵月柏像嘱托小姑娘一样,说罢她将地里的药材和菜收割起来,沉甸甸的。楚清站着没动。“傻愣着干嘛?”赵月柏道:“你身无二两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些对赵月柏来说简直小事一桩,况且她也做惯了,一个人做反倒更快。“你每天晚上都会干活?”赵月柏奇怪她问这个做什么,但也答道:“是。”果真如此,楚清瞳孔微缩,这样一来赵月柏岂不是很辛苦?她被愧疚的针扎得密密麻麻。这样想着,她小心打探:“何不早点告诉我,也好为你分担。”“人各有所长,你并不合适做这些,为何逞强?你写了那么多话本,已经帮我很多。而且,”赵月柏看着楚清,哼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偷偷让人买我的东西。”这话让楚清豁然开朗,她自认为足够通透,却仍然落入这种束缚人的枷锁中。“知道又如何?”她温声反问一句:“难道你现在要我叫人把东西还给你,你把钱退给我?”“你想得倒是挺美。”赵月柏眼里充满惊讶,东西必然用完了,居然还想要她退钱,看来楚清比自己更适合奸商。不对,不对,她赵月柏清清白白做生意,算不得奸商。楚清点头同意:“不错,但有我长得美吗?”赵月柏决定不再搭理她,一心一意开始干活。“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楚清蓦地问道。“上辈子吗?”赵月柏停下手中动作,仔细回想:“长相和现在倒是没什么差别。”“至于那边的生活方式,差别可大了。”她给楚清介绍天上飞的飞机,水下潜的潜艇。楚清望着她讲得眉飞色舞,明白了为什么赵月柏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不过这些也只是我长大了才知道的。”赵月柏想了想小时候的事:“我是个孤儿,小时候幸运被我师父捡到,与他一起生活在乡下。”赵月柏记忆朦胧,只能描述个大概。夕阳里师父赶着老牛,肩上扛着锄头,草帽绳挂在脖子上,里面会放着好吃的。她就会坐在慢悠悠的牛的背上,老牛的铃铛一声声传荡。到家门的树才会停下。这些事现在只能记住轮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