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花来,赵月柏暗道,给自己加把劲。进了屋门后顺手将门一关,楚清面色正经点头夸道:“你也乖。”赵月柏洋洋得意,正要说话,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又被调戏。点上蜡烛,烛光摇曳不定。楚清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忽然一道身影到了她身后,紧接着头上的簪子被人缓缓拔出。万缕青丝如瀑而下,赵月柏的心情舒坦许多。第33章 坦白簪子被突兀拔出, 头发散下挠着脖颈带了痒意。楚清回头见赵月柏的双颊酡红,虽一身男装,但显女儿家的媚态, 并不妖艳,还有几分英挺。见她两分醉意,她也不作计较, 倒想欣赏一番赵月柏女装模样。拔簪子完全是酒壮人胆。赵月柏五指握住簪子,攥在手中, 拿近了些眯眼仔细瞧了瞧, 嫌弃地拍在桌上。“这么丑的东西,你怎么戴得下去?”她揩了揩手,一脸不满:“你眼光真差劲。”“是吗?”楚清不置可否,也拿起来:“这簪子雕饰精美,分明不错。却不知为何到了表姐口中就成了丑东西。”“点饰过多,反而庸俗。”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拨着头发找疤瘌。“那我以后用什么?”楚清轻叹一声,垂眸说道:“我没有其他的了。”“我上次,”赵月柏正要说上次明明买了一个给你,又想起自己当时没送出去:“你等等。”说罢转身离开。须臾,她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摊开手掌扬声道:“你看,这和那丑东西相比哪个好看?”虽是问句, 可在问话里早有答案。楚清伸手接过,温声安抚道:“是, 这个好看。”随后又用它松松地绾起青丝。“这个送给你, 不用谢我。”她说得豪气十足,觉得楚清比方才顺眼许多, 冷哼一声:“你要问我什么话?”“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楚清抬眸笑道,话里带了一□□哄。赵月柏喝了酒,说话直快很多,不像平时那样过于别别扭扭、口是心非。今晚或许是个好机会。她拿起一盒红脂,照着铜镜涂在唇瓣上。因为怕出汗,回来后楚清早早地把外套脱了,只着一件纤薄夏衣。“我不想,”赵月柏心中警铃大作,她不作思考,立刻接道:“你以为你是金疙瘩吗?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不是吗?”“......”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拉开一张空椅坐下,赵月柏给自己倒了杯茶:“臭不要脸。”“那我问你,”既然楚清已经挑开了说,她也没必要一直往后退,总归是敞开心扉比较好。略加思量,赵月柏琢磨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好好说下去:“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是该告诉她自己根本没忘好,还是骗她说前不久才想起来好。这两句话代表的意思千差万别。可是一想到这是在和赵月柏坦白,楚清还是说了实话:“我没忘。”“没忘啊。”赵月柏低声重复这句话,这说明她之前都是在利用自己?赵月柏并非钻牛角尖之人,那个时候骗自己记不起来以前的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既能隐藏身份又能修养身体。所以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理解她。“我出身皇室。”楚清神色郑重,但没人知道将身份对着赵月柏脱口而出时她有种羞涩感。“嘘。”赵月柏忽然出声,翘起食指抵住自己唇瓣:“我来猜猜。”公主作为皇室成员与平民的接触较少。百姓只知道公主的称号,而不知道她们的具体名字。济州离京城不远不近,一些消息人传人得广,原主对这些事情还有些记忆。大燕朝有六个公主,郡主和县主更是有好几十个,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长公主。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大了皇帝五岁,皇帝今年好像是十六,那长公主也有二十一了。而且也没成亲。大燕建国至今不过短短三十四载,国内虽呈现一片祥和之势,实际上朝政风云翻涌,并不太平。三年前先皇驾鹤西去,死前传位太子,结果端王起兵谋反,还是她用一险计策反端王贴身侍卫,将反贼拿下。赵月柏歪着脑袋细细思索,那酒的后劲大,她脑袋此时已有点昏昏沉沉了。她摆摆手摇头:“不想了,我猜你是长公主。”“真聪明。”楚清微笑颔首,夸道。猜想得到肯定,赵月柏心中毫不意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觉得,原来事情是这样。“那经常在你周围的那两个人也是你的人吗?一个是周梧,还有另一个。”赵月柏好奇道。她知道周梧是就算了,居然还知道有两个。“另一个叫周墨,你什么时候我身边有人的?”“之前搭草棚的时候棚顶塌了一点点。我便猜想有人跟在你身边,如果对你不利的,你不会留很久。至于周梧,她嘴快又跳脱,当时第一次见面就说两位掌柜的,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天你为什么受伤?那周诠又是谁?柳行枝也是你叫过来的吧?”赵月柏晃了晃脑袋,她好像听到了有水声在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