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钱乐自说自话,又想起周诠的叮嘱。他接过旁边候着的小厮手里捧着的木盒,打开展示道:“昨日我恰好得到一个簪子,十分精美。我见到这个簪子,就想起了楚姑娘的花容月貌,你与此簪十分相配啊。”“多谢钱管家,”楚清敛衽笑道。这簪子做工庸俗,用料粗糙,算个头的精美,赵月柏眼里满是嫌弃。周梧在旁将几人看的明白,暗道赵月柏的脸怎么这么僵。......一个多月过去,小白长大不少,浑身雪白,只有两只眼睛黑溜溜的。它乖巧听话,并不会追着鸡咬。刚一打开门它就用脑袋拱着赵月柏的腿,朝着另一个主人的方向推去。上次的赌约是赵月柏输了,两人心中都了然。赵月柏也好奇楚清会问什么问题。她想过很多,比如说是她的菜是怎么凭空出现的,或者是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又或者是她的人生理想之类。故而当楚清就着薄薄月色,一字一句问出她的问题时,赵月柏脑袋嗡嗡。“我问你,我的帕子去哪了?”第32章 知州周围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赵月柏甚至能听见心脏砰砰砰。直觉告诉她,楚清现在很生气。但是为什么突然问她帕子去哪了,帕子她已经收好, 啊还没还回去,所以帕子在哪?脑子转的比嘴快,赵月柏张嘴这个那个半天, 也没把话说出来。“帕子呢?”楚清尾音上扬,又问一遍。赵月柏向后踉跄几步:“我真的把它收好了。”只是现在紧张到想不起来。早知道当时一洗好就还回去, 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赵月柏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等她回过神来,眼前只留了一抹背影。楚清推门回房,郁结难解。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赵月柏也没理出个头绪,不过当务之急是把帕子找出来。她此刻说不出那些不就是块帕子,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是个小气鬼这种话。自己要去哄哄吗?思量片刻,赵月柏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楚清的屋门。屋门紧闭,透过窗纸里面已是漆黑一片。敲了半天也没人回话,赵月柏只好低低道:“我真的把它收好啦,只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我会找到的。”候了半晌,只留一片寂静。已然很久没出现过的紧张感又涌上心头,她抿唇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也没想到一件与帕子有关的。当时她洗好之后放在了哪里……越想找一件东西,越是找不到, 赵月柏四处翻找, 衣柜抽屉床头枕下。结果连影子也没有。......连着好几日,两人除了必要的交谈, 都没怎么讲话。偶尔花茗会过来窜门,她们便会多说一些。次数一多,花茗和段络都感觉到不太对劲。“月柏哥,你们是不是在吵架?”花茗趁楚清走开,悄摸摸低声问:“你们最近怎么怪怪的。”赵月柏有气无力,不知道回什么:“是有一点。”“为什么吵架?”“她之前借给我帕子,我现在找不到。”花茗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知道给你手帕意味着什么吗?”花茗难以置信,手帕有其缠绵之意,其中含义说不清道不明。赵月柏心虚至极。“你快好好找找,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看一遍,说不定只是之前没注意到。”花茗催促道。犄角旮旯的地方,这几天她把家里的地方能搜的都搜过了,还有什么地方。一道闪电从她脑海中划过,是空间,她把手帕放在了空间的卧房里。她面上一喜,就要跑进厢房里传进空间,迈出几步后才想起花茗还在,转头道谢:“多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就好,”花茗也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进空间后,赵月柏冲进卧房。桌上整整齐齐叠了张手帕。木桌色深,手帕洁白,很是显眼。赵月柏两手拿起,摊开甩了甩。空间里自带清洁功能,根本没有灰尘,帕子现在仍然很干净。料子很好,由软缎制成,质感细腻,触感绵密。好像还在哪里见过,赵月柏凝眉回忆,那天姜宁音来的时候用过类似的手帕。原来楚清是看见了那条,才想起来问自己的。她心情又好起来,不管怎么样,手帕找到,楚清应该会继续搭理自己。将手帕叠好,小心放入袖中,赵月柏心念一动,又回到厢房里。正推开了屋门打算找楚清解释一番,却看到她正在开门。赵月柏放缓脚步,拿捏好时间,在门打开前正好到了楚清的身后。木门徐徐打开,露出一张慈和的脸,给人以亲和力,身着便服。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护卫似的男人。那站在前面的老年男人头发染了一层白霜,两眼炯炯有神,看到楚清时自然而然地就想弯腰行李。随后又急忙改成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赵月柏吧?”“正是,老人家,不知您是?”“老夫乃济州知州柳行枝,此番慕名而来。”跟在后边的男人握着一块令牌,朝她们直直伸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