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柏又羞又恼:“怎么不叫楚小白?”“可。”楚清抚着小白的背, 温声细语。赵月柏伸手就要抱,不经意间两人指腹相触一瞬, 又快速移开。凉凉的, 一种被电麻的感觉瞬间涌上赵月柏心头。黄昏时分,夕阳西斜,西边天上只余下一抹淡淡胭脂色。楚清顺手给鸡倒了把粮,几只鸡就摇摇晃晃地跑过来,竞相争食。赵月柏的视线绕过楚清落在了鸡仔身上,狗崽子以后应该不会追着它们满地跑吧。......开了一天的铺子。就要关门时,一个浑身衣着打了补丁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来,伸手就拦住赵月柏,开口道:“两位掌柜的,你们这处铺子招人吗?”这话听得身旁的楚清忍不住扶额,周梧这个呆鹅,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赵月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将门把手稍微掩了掩, 道:“姑娘想来我们这打工?”“诶对,我缺钱用, 我什么都会干的!”周梧信誓旦旦, 她绝对会成为个好伙计。赵月柏将人请进铺内,随后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的姓名是什么?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认字?学过算术吗?”周梧回答的半真半假:“我叫周梧, 家住隔壁镇子,刚满二十,字识得一点,算术也会一些。”“识字又会算术的,是不多见了。”赵月柏笑道,又转头问楚清:“你觉得如何,副掌柜?”“甚好。”楚清接话接的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左右赵月柏都看出来了。“那便留下来吧,每月八百文,可能接受?”“可以的。多谢掌柜的。”周梧乐呵呵道谢,没想到赵月柏还挺爽快的。多了一个人手,干活的时候都轻松了很多,而且周梧为人跳脱活泼,赵月柏对她观感还不错。——阴雨天,街上人迹寥寥,略显冷清。今天来的人也少了,几人正落得一个清闲自在。小白今天没跟着过来,被放在了花茗那边。花茗年岁十六,底子里还是爱玩的,小白和她很合得来。赵月柏百无聊赖地眺望门外,时不时扫一眼货架。扫到铜镜那一排的时候,正好看见周梧在对楚清挤眉弄眼:“主子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掌柜。”赵月柏转过头去瞪了周梧一眼,她们搞什么眉目传情,简直是降低工作效率。周梧平白被瞪一眼,心下大声喊冤,她可什么也没干。平日里听得主子天天叫赵月柏表姐表妹的,周梧也能猜出赵月柏是在女扮男装。那她们两人睡一张床的事,完全就是好姐妹了,还好她主子没被臭男人拐跑。“你们两个居然一起偷懒,罚你们加班二十年。”赵月柏懒懒起身到周梧身边,作势要看她的成果。听到这话,楚清眼帘轻煽,佯装嗔怒道:“好大的官威呀。”长指拨弄了几页账薄,赵月柏略略扫过一眼后发现做的的确不错,便开口道:“算你二人走运。”她们几人在铺内闲谈,铺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怒骂声。“他爷爷的,今天我们就把这铺子给砸了!”一个身穿佛头青短衫的长脸汉子三步并作两步闯了进来,眼神定落在赵月柏几人身上,双眉倒竖,抛出一句话来:“赵掌柜,今日我来是要你给我一个解释。”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皆横眉怒视,有一个抬起一盆水泼在了门边的喜字上,随后就伸手抠下红纸黑字来。其中有个男人嘴巴红肿,艳色离谱。周梧嘻嘻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向前跨了一步挡在楚清面前。喜字被撕,赵月柏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赵月柏怒极反笑,冷声道:“黄掌柜是来砸我铺子的?”“什么砸你铺子?分明是你活该,看看你卖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黄阳被她语气一吓,向后倒退一步,气势减弱。两人相互都知道对方。自从开业后,赵月柏的铺子客流量一直不错,但原来镇子上的其他杂货铺因此生意不大好,黄阳的首当其冲。今天他或许是因为这个来的。“那黄掌柜细细道来,我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鬼东西。”赵月柏冷嘲道。门外蒙蒙细雨,可街上仍有些许人来来往往。这番动静不小,不多时就吸引了好几人驻足。黄阳一把扯过那个嘴巴红肿的男人,指着他道:“你看清楚了!我外甥都是用了你的牙膏才这样!”“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你仔细瞧好,这是什么?”说罢黄阳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啪”的一声置在木柜上。那木盒与赵月柏店铺内的牙膏盒子颜色相差无几,赵月柏伸手拿过,触碰到的质感告诉她的确是一样的木材,她将木盒递给楚清。但她的配料中并没加入什么刺激性药材,是不可能让这男人嘴巴肿成这样的。“你说句话给我听听。”赵月柏道。那男人嗫嚅开口,说话含糊不清。空气中隐隐混着一股辣椒味道。楚清缓缓摩挲着手里的黄阳的木盒,右手又从货架上扣住一个牙膏盒子,漫不经心道:“你确定这是我家铺子的?”“不是你家的,我能拿过来诈你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