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大了,赵月柏心里被晒得心焦。今天赵月柏忙着带入挖井,没有时间把菜送去林府,楚清自告奋勇一人去送。原本她是不同意的,总担心出什么意外,结果楚清左磨右磨,把她磨得没了脾气。她心想楚清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赶着驴车去一趟镇子应该是能行的。出门前赵月柏提醒了楚清一万遍,回来了就给自己带点吃的过来,顺便报个平安。现在怎么还不来,自己都快饿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的人心烦意乱。把井桡下放井壁支撑壁土的时候,赵月柏才看到楚清姗姗来迟。分明是她自己心里有东西作祟,却冤枉别人,楚清一来一回不过才花了大半个时辰。我只是想吃东西而已,又不是关心她。伸手接过楚清递来的面饼,赵月柏斜了一眼楚清,余光却瞟到了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弓着腰躲在一棵较为粗壮的树干的背后,只露出半张脸,猥琐又阴森。“那不是赵大吗?”楚清看她动作,也顺着眼神望过去。挖井的动静太大,人多聚集在一块就容易引人注目,昨天没被通知到的赵大此时偷偷摸摸地观察他们。“不用管他,心眼还没□□大。”赵月柏掀起一方眼皮,骂了一句,赵大就是过来偷窥的,这么大动静瞒不了他,指不定一会儿就过去给陈氨还是王大石报信。楚清听她粗糙的话,白了她一眼。一组村民最后在井口处设置围栏,第一口井在下午就大功告成了。第17章 好看不出二人所料,赵大果真是去报信了,可惜他们速度太慢,在井都快打完的时候才放出消息来。按陈氨的想法,原本是打算等村民们的怨念再发酵几天,等他们恨不能抢水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因为赵月柏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样赵月柏就混不下去了。可惜现在村民都对赵月柏感激不尽,以后打水不用跑来跑去了,而且还不要钱,多好?是以赵月柏家中堆满了村民送的礼,家境好些的送她鸡鸭鱼鹅,家境差些的送她几个鸡蛋。将上门送礼的村民一一送走,赵月柏长吁一声,事情总算解决了。这几天忙着村里的事,把她的活计落了不少。只是她不着急,佯装随口问起的样子转头去问楚清:“今天你一人去送货,路上没人为难你吧?”“怎么,表姐担心我?”楚清挑眉问道。赵月柏呵呵一笑,手点着她还剩下的木槿陶瓶个数,讽道:“担心你干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人下我面子。”—————第二天两人仍旧在老地方出摊,摆好一百多瓶陶瓶,等着的人都纷纷掏出铜钱,嚷着给我一瓶。人有些多,赵月柏一边维持秩序,一边示意楚清麻溜点。这一次卖得很快,拢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见东西没了,剩下没买到的都叹着气离开,只留下一个女人,衣着朴素。“请问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赵月柏斟酌开口,她都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这个女人干站在这干啥,还盯着她看,怪尴尬的。那女人见她开口,脸皮一热:“我上次买了一瓶,觉得很好用。”说完这句她又不说了。赵月柏看她似乎在等自己开口,便谢道:“哈哈谢姑娘夸奖,我也觉得很好用。”“可是我都抢不到了,而且你最近怎么没来?”女人说话愈发流畅,她近来天天蹲守在这里等着赵月柏。“家中有事,不方便过来,实在抱歉。”赵月柏见她是自家的忠实客户,语气更加柔和,顾客是上帝,懂否?秉持着绝佳的服务态度和商品质量,她的小摊肯定能被评选为秋吉第一。女人兀地脸皮爆红,开口问道:“那你看我的头发,比起以前怎么样?”楚清在旁边看她俩有来有回,就像熟识多年的老情人,抢先回道:“姑娘头发好了不少,柔顺又飘逸。”“不错。”赵月柏微笑点头,附和道。女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嘻嘻一笑,挥了挥手,便离开了。走之前还对赵月柏说了一句“我明日也来。”楚清微笑颔首,尽管那姑娘根本没理她。“你看,我们做的东西多好。”赵月柏得意道。天上忽然滴下几滴水,两人抬头望去,刚刚头顶上方已经聚了一大片的乌云,此时灰蒙蒙的,不出意外是要下大雨了。轰隆——天炸惊雷赵月柏无比庆幸当时买的是带了棚子的驴车,不然今天怕是要晚上才能回去。就在楚清刚进去,雨就落了下来,打在人脸上还怪疼的。路上泥泞,驴也不好走。“没见过这么大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中午下。”没带伞的人捂着头跑回家,边跑边骂。赵月柏家偏僻,回到村口又往里走了许久,离家越近越揣揣不安。等到了能隐隐看清的距离,赵月柏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家屋子怎么少了一间?赵月柏的厢房倒了。房屋塌陷之景,尽显沧桑之态。瓦片散落于地,墙壁的斑驳泥土、裸露破损砖石,今残破不堪,凄凉之色扑面而来。赵月柏心中悲怆,屋子没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