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你啊,我和大哥也都吓死了。当时一听说皇上没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拿就趁夜从战场上溜了出来,现在想想也挺不厚道的。”羊献康咧咧嘴角,朝袁蹇硕抱了抱拳,“那些禁军还在司马越的部队中,我没来得及带回来。”
“无事,稍后我会想办法通知他们来金镛城的。”袁蹇硕回答道,“禁军自有一套联络方式,无须担心。”
www_ t tkan_ ¢ ○
“嗯,幸好也没什么折损。我们走后,应该也都停了下来,并没有开战。”羊献永补充道,“南方的司马睿看起来是依靠了自己妻族王氏的人正在迅速扩大,可是不能给他们修生养息的机会,应该一鼓作气打过去才对。”
“大哥,这事情你就别管了,那是司马越要操心的事情。”羊献康又扁了扁嘴,捏起了一块肉干放到了嘴里。“你看司马家另外几个厉害的,现在也开始要征讨司马越了……”
“现在是司马炽做皇帝,你觉得司马越经过了今日一事,还能……估计都吓得心神俱裂了。”羊献永又转头看向了张度,张度的脸被熏黑了许多,头发也有焦灼,不过精神状态不错,甚至两眼之中都有种抑制不住的精光。
“司马越这种人,就是犹豫多疑,这样吓他是对的!皇后娘娘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今日这般模样,日后他也很难在众人面前立足,他毒死皇上的事情只会传播得更远。”
“弄死一个人,不需要浪费刀剑长矛,甚至都不需要下毒。”羊献容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样多好,大家还能够看到了一场大戏,相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场面了。”
听了羊献容这句话,众人忽然觉得有了寒意,似乎笼火应该再多燃几个才好。
“三妹妹,都过去了。”羊献永一直坐在羊献容的身边,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略略有些用力,“以后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情的,哥哥在,哥哥来做坏人。”
“还有我!”羊献康也赶紧擦了擦自己的油手,也拉住了羊献容的手。
刘曜自然也不能过去,但是举起了手说道:“我也在!”
“我在!”袁蹇硕和秦朝歌他们几个也喊了起来。
翠喜兰香几个女子却湿了眼眶,还是跪了下来。这段时日,她们亲眼目睹了羊献容如何夜夜难眠,强忍着所有的一切来筹谋这些事情。
“好了,我知道的,你们都在我身边。”羊献容笑了,“现在仇也报了,我倒是想和你们说说下一步的事情。”
“不是在金镛城住下么?”羊献康愣了一下。
“二哥,司马越或许不行了,但是他身边的人难免不找咱们报仇吧?”羊献容想甩开他的油手,但却被抓得很紧。“你想想,司马越身边也有不少人的,若是此刻司马越的儿子,几个儿子都起来要报仇呢?咱们那个新皇司马炽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他。”
“那是司马炽的事情。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羊献康皱着眉头,“我现在觉得司马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шшш? tt kán? co
“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建立了大晋,自然也是有他们的道理和处境。只是……”羊献容看了一眼许真人,“我这个凤命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皇上都已经落葬为安,我想我应该可以回泰安郡,过些安稳的日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