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然很是勇猛,双匕首从孩子的胸膛拔出之后又插进了乐妃的心口,乐妃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睁大了眼睛还在说:“皇位是我儿子的!”
孟久已经反应了过来,尖声叫着冲出了房间。
赵然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但只是看着乐妃死在自己眼前很是高兴。
乐妃的婢女,守卫的亲兵听到了动静也急急地跑了进来,但已经太晚了。
此时的赵然又举起了手中的白玉扳指喊道:“我奉大晋皇后羊献容之命,杀叛逆之人!”
司马颖的亲兵看到这枚白玉扳指又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并且这是人赵然,是司马颖最重要的禁军赵卓的亲弟弟。他们对于赵卓的死,乐妃和孟久等人沆瀣一气的做法极为不满,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乐妃死了。
也就在此时,城外司马越的军队趁着大雨忽然发起了进攻,声势极为浩大,呐喊之声响彻夜空。城墙外火光一片,看起来就是要火烧邺城,一个不留的架势。
“走吧。”羊献容也不打算把张衡这些话听完了,“需要圣旨么?还有谁要一起走么?我都可以下圣旨的。”
赵然身中数刀,显然是也不能活了。他将已经断裂开的白玉扳指交给了张衡,断断续续地说道:“告诉飞燕姐姐,我说过要帮她,就一定会帮她。她要做什么,我都帮她!希望,来世,也能和她在一起。”
所有的事看似牢不可破,但瓦解也不过是须臾之间。
司马衷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他看着羊献容,不敢说话。
羊献容低头看着碎裂的白玉扳指,面无表情。
事情讲述完了,张衡把带有血渍却已经四分五裂的白玉扳指放在了地上,“卑职不知道应不应该带回来,但想着也算是证据吧。”
张衡应该是准备了一大堆话,但在这一刻被羊献容的“痛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他抬头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司马衷。
“卑职回来报信,司马颖残部还在追击中,因为他的大印还没有找到,不过,也没什么用了,不过就是个死物而已,起不了什么风浪。”张衡抿了抿嘴角,“卑职将司马颖的尸身烧了……是不是不对?”“挺好的。”羊献容停顿了一下,“尘归尘,土归土,这样也是干净的。”
“我们要去金镛城了。”羊献容转头看向了他,“嵇飞燕是要做皇后的,那么司马越就是皇上。”
“好。”嵇飞燕笑得很是开心,“明日我让人写好送过来。”
“那又如何?”司马衷笑了起来,“皇后是皇后啊,帝后一体,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张衡带着人冲进王府的时候,赵然抱着赵卓的尸体嚎啕痛哭。为了防止赵卓的尸身腐烂,他们用白灰将其覆盖,现在看起来更加诡异。张衡甚至还看到一旁的棺椁之中竟然是司马颖的尸身,皮肤灰败溃烂,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风采。
“现在就可以。”羊献容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变得晶亮。“拟圣旨也可以,你来写,我盖章。”
赵然死了,死在赵卓和司马颖的尸身边。
司马衷立刻说道:“皇后说什么都是对的,朕给你们下旨,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