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花见他装傻,快步上前,指着腻在他怀中的柳师师,冷漠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我女人呀!还能是谁?”
“她会武功你知不知道?”
“知道呀!她原来是花魁,会些舞蹈不是很正常吗?再者说,伶武不分家,会点防身的武功,不是什么稀奇事!”杨炯解释道。
“一点?呵!她可不是会一点!”
杨炯无语:“谭花,她怎么说也是我女人,你针对我也就算了,干嘛陷害她?”
“我陷害她?你可真敢说!”谭花怒道。
“那你说她刺杀燕国公,有证据吗?就因为她会武功?”
杨炯质问出声,他了解柳师师,虽然平时有些人来疯。可一旦认真起来,绝对不会出现纰漏,所以他有信心柳师师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给皇城司。
谭花凝眉,冷声道:“全长安有几个武功比我高的女人?两次刺杀她都在附近,有这么巧?”
“谭花!不是我说你,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光靠猜想抓人呀!那潘姑娘也在附近,难道她也是凶手?再者说,你怎么知道她武功比你高?你太看得起她了。”杨炯翻了个白眼,辩解道。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吃醋,因为上次我讥你恼怒,现在想公报私仇!”柳师师趴在杨炯怀中,语带嘲讽的帮腔道。
谭花凝眉,抽出长剑:“皇城司抓人不需要理由!能不能打,打一架就知道了!”
杨炯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扶起柳师师,扯着谭花走到无人处:“你不是最恨权贵吗?干嘛替那燕国公张目?”
“还说你不是包庇!”谭花冷笑连连,提着长剑就要砍了那个嘴欠的女人。
杨炯赶忙拉住她,低声道:“给个面子!”
“你没面子!”
“嘿!姓谭的,上次谁帮你找回的库银?忘恩负义是吧!”杨炯无语道。
谭花沉默,死死盯着杨炯,冷漠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刺杀国公都敢沾惹,你才出狱多久,又想进去?”
杨炯翻了个白眼:“燕国公是啥好人呀!侵夺田产,纵子强娶,欺压良善,上次朝堂陷我死地,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不归皇城司管,你要是不忿可去京兆府告状。但刺杀朝廷勋贵却归我皇城司管!”
杨炯皱眉,冷哼道:“你少跟我打官腔,就问你帮他帮我?”
谭花见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冷笑道:“你真会诡辩,明明是想包庇那花魁,明明是朝廷公案,现在却想和我谈交情!真是好心思呀你!”
“呐呐呐!我现在是和你谈感情,你别和我扯东扯西,就说你帮不帮吧!”杨炯耍无赖道。
谭花凝眉,扫了一眼柜台旁那女人的可恶模样,冷哼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
杨炯见谭花走远,看向潘简若:“我送你回家?”
“不用!送你的花魁去吧!”潘简若冷哼一声,牵起门口的马,扬鞭而去。
“你的相好全走了,你不会怪我吧?”柳师师戏精上身,倚靠在柜台,怪言怪语。
“你给我过来!”杨炯怒吼。
柳师师见他是真生气了,怯生生的走过去,嘀咕一声:“过来就过来!干嘛凶人!”
“你是不是疯了!长安行刺国公,还总被谭花撞见,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我哪知道这女人一直在附近,我看她就是针对我,上次气我讥她,一直想找机会抓我!”柳师师狡辩道。
“你少给我打哈哈!一次算你时运不济,两次就是你自己蠢!我就不懂了,你想杀燕国公,什么时候不行?什么方法不行?非要自己去涉险?”
柳师师嬉笑,腻到他身上,目光流转,媚眼如丝:“你担心我?”
杨炯推开她,冷哼道:“我怕你连累我!”
“哼!你少口不对心,惹我生气,你可哄不好!”柳师师见他如此,也来了脾气,盯着他嘟嘴瞪眼。
杨炯真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得出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师师见他问起,沉默半晌,悠悠道:“我要离开长安了!”
“去哪?”
“你不是说我们应该积蓄实力吗?我打算回江南!”
杨炯沉默,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
白莲教虽然全国都有堂口,可充其量就是些散兵游勇,搞搞刺杀栽赃还行,真要起兵,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敢动就是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