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摇摇头,满是讥讽之道:“以前听说这梁王是百战名将,没想到竟是个鼠目寸光,狂妄自大之徒,真是让人失望。”
“黄口小儿,安敢欺我!”耶律斜轸虎目圆睁,愤怒质问。
“我倒是有一言问于梁王?你明知道现在华辽结盟是大势所趋,为何还要从中做梗,大庭广众之下欺我公主,你是何居心?你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否和那金国暗通款曲!”杨炯针锋相对道。
“一派胡言!我堂堂大辽梁王,三军统帅,会和金国蛮子暗通款曲?简直是不知所谓!”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没有和金国勾结,为何会如此针对耶律太子?难道你要僭越国祚?也对,我要是你,手握三军大权,确实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杨炯诛心之言脱口而出,丝毫不在乎场中已经黑脸的辽皇。
“你竟敢挑拨离间,陷害忠良!我杀了你!”耶律斜轸怒吼一声,挥拳袭来。
毛罡早有准备,侧身跨出一步,一拳递出,与耶律斜轸双拳相接,一阵破空声骤然响起。毛罡纹丝不动,耶律斜轸则是连连后退。
“够了!”辽皇怒吼出声,制止了还要打斗的耶律斜轸。
“今日是太子大婚,更是两国重续盟约的吉日,莫要让人笑话!”
“是!”耶律斜轸拱手施礼退下。
“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辽皇走下龙榻,拍拍杨炯的肩膀道。
“辽皇面前不敢称雄!”
“好!既然如此,就按照惯例吧!”辽皇见杨炯不再纠缠,如此识相,朝一旁的礼官命令出声。
“外臣有话要说!”杨炯突然道。
“噢?”
“外臣与耶律太子私交甚好,平日里更是兄弟相称,如今大婚没有不送贺礼的道理!”杨炯朗声道。
“那感情好,可否说与寡人听听?”辽皇饶有兴致道。
“耶律兄这几日总与我说,在朝中有些不开眼的冒犯与他,外臣是个暴脾气,见不得兄弟受气,决定今后每年都送些轰天雷助他趟平道路”
辽皇目光一凝,笑道:“你倒是大方,能做得了主?”
“外臣从不说大话!”
“好!”
杨炯见场中众人神色各异,于是迈步上前,朗声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对敛财略有心得,刚刚见我大华公主受人欺负,实在是心中愤懑,正所谓穷家富路,我决定今后在析津辽阳两府的兰蔻坊均是公主的产业,还望诸位今后多多捧场!”
耶律光闻言接话道:“杨兄弟放心,只要有孤在,任何人都休想欺辱公主!”
“好!若耶律兄遇到什么糟心事,大可说与兄弟听,我除了有轰天雷,液体炸药也不是不能交易。”杨炯朗声道。
“哈哈哈!让杨兄弟看笑话了,快快入座,兄弟我将公主送回内宫就来和你拼酒!”耶律光和杨炯一唱一和,将场中辽国贵族惊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轰天雷辽国可是求了不知道多久,浪费了多少谍子,多年来愣是没有得到分毫,如今杨炯说给就给,着实让人惊诧。再说那兰蔻坊,谁不知道那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如今直接送与耶律光和公主,简直是不可理喻。耶律光现在可是要钱有钱,更有轰天雷助力,相信不久后地位更是难以撼动,真不知道耶律光与杨炯暗中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能说服大华如此帮他。
大婚后,辽国诸臣各怀心思,这公主东来,带来的不止是华辽结盟,更是将朝堂搅得个暗潮汹涌。
任谁都能看出,如今是山雨欲来的局势呀。如果说以前的太子,朝臣还能拿捏一二,可如今还想要有所动作,都要掂量一二,想那梁王都没能讨到好,自己又怎么敢捋虎须呢?
耶律光送回公主,如约前来和杨炯拼酒,席间感谢之言发自肺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相比于往日,杨炯总觉得今天的他意气风发,大概是人逢喜事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都是有些醉意。
“杨兄弟,良辰吉日不等人,兄弟我明日百花楼做东,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耶律光双眼惺忪道。
杨炯点点头应下,此时早已经喝得头昏脑涨,依稀听是什么明日喝酒,想来是感谢今日的解围,也就满是答应。
李泌见耶律光离去,看着身旁摇摇欲坠的杨炯,摇摇头让毛罡扶起他,一同离开了行宫。喜欢风流俏佳人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