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却仿佛没看出她的意思,依然谈笑自若,然后,对旁边的几个宫女说:“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几句体己话要和皇后娘娘说。”
尹湘君愣了愣。她们两人有什么体己话可说?本宫跟你丽妃没有那么熟,好吗?
尹湘君比韩霁月大五岁,以前也没什么交集。韩家帮助她夫君夺嫡,尹湘君虽然心存感激,但也担心韩霁月倚仗从龙之功,和自己争皇后之位,一直惴惴不安。
慕云?登基为帝后,为了平衡前朝势力,还是立了嫡妻做皇后。但尹湘君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她觉得,自己身下的那把凤椅,并不牢靠,说不定哪天就被韩霁月夺走了。
大概忧思过重,坐胎不安稳,一个月前,尹湘君不幸小产。太医说伤了宫胞,以后很难再有身孕。
现在,韩霁月入了宫,虽只封了丽妃,却独宠专房。若她将来诞下皇子,自己的皇后之位岌岌可危……
面对这样一个劲敌,后位的最强竞争者,尹湘君如何能不忌惮?
柒月把宫女们都遣走后,开门见山对尹湘君说:“你的孩子没了,不是你身子虚弱,而是有人偷偷给你下了堕胎的药。”
尹湘君惊得猛然抬起头,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
在凤仪宫的寝殿里,两人紧闭房门,聊了很久。直到晌午时分,柒月才离开。
至于她们聊了什么体己话,只有天知地知888知了。
出了凤仪宫,柒月上了门前的鸾舆,由四个小太监抬着,一路往玉华宫而去。
既然是后宫第一宠妃,不能白白担了这个虚名,总要享受第一宠妃的待遇。她不想走的路,一步也不多走。
柒月慵懒地靠在轿壁上,阖拢了双眸,随着身下的鸾舆晃啊晃,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徐徐和风拂起了鹅黄色的轿围,春日煦暖,映得她眉眼如画,粉靥如花。
这时,一乘轿辇与她交错而过。在轿辇上闭目养神的某人,微微抬一下眼皮,瞥见那张葳蕤生光的娇颜。
交错只在须臾之间,很快擦肩而过。
良久,轿辇中传出一道冷冽的声音:“刚才过去的可是丽妃?”
“正是丽妃娘娘。”护在轿侧的随从回答。
他沉声吩咐道:“去查一查她从哪里回来,做了什么事情。”
随从低头道:“诺。”
他们正路过太液池畔。
细长的春柳被风吹起,飘飘荡荡。华美鸾舆渐行渐远,一如毫无交集,完全不应该有牵扯的两个人。
一个是宠冠六宫的丽妃,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在这后宫咫尺天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冷笑。
半月后,尹湘君依然称病,闭门不出。院使刘太医进凤仪宫诊脉,说是小产后气血两虚,加之心内郁结,抑郁成疾,需要卧床静养,三五个月内难以恢复。
和原剧情一样,因为皇后病倒,慕云?晋丽妃为贵妃,保留封号丽字,执掌协理六宫之权。
旨意一下,后宫众妃嫔个个拈酸吃醋,心里十分不平衡。这韩霁月也太受宠了吧?
张淑妃则又妒又气。这段时间代掌凤印,手握六宫大权,多荣耀多威风啊!妃嫔们巴结她,宫女太监们讨好她……她高兴了没几天,这凤印都没捂热呢,就又要交出去了。
玉华宫中,柒月拿着那方代表后宫至高权力,号令六宫的凤印,长吁短叹。
紫绡不解地道:“小姐不开心吗?这执掌六宫的大权,宫里多少娘娘盼都盼不来呢。”
“有什么好开心的?”柒月无精打采地说。她实在不想替渣男管理他后宫的莺莺燕燕。一堆大小老婆,成天无所事事,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为了权力勾心斗角,连说句话都弯弯绕绕,绵里藏针。
这劳心费神,还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爱干谁干。喜欢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