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煦给了马嘉一笔钱后就带着南熹回府。
当南熹知道了容煦的身份后,她知道这世间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容煦,她一个劲的哀求容煦,只要能让她留在王府,要她当牛做马都行。
南熹是真的不愿回马家了,因为马嘉就是一个只会以蹂躏侮辱人为乐的恶魔疯子,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受折磨。
容煦闻言,便问她,“本王缺个贴身影卫,你可愿做本王的影卫?”
南熹闻言,立马下跪磕头,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从那以后,南熹便成了容煦的影卫。
楚熙不解,“你不会是南熹的女儿吧?”
琉璃颔首,“建兴十七年冬,我娘在破庙里捡到了一个快要被冻死饿死的乞丐,他就是我爹姚允。听主人说,姚允生前是个风流浪子,但他容貌生的俊美再加上他善于伪装,也很有诱哄女子的手段,所以,我娘在他的哄骗下很快就坠入爱河。他们相爱了。建兴十九年的秋天,我娘怀孕了,但她是个杀手,杀手是不允许与人相爱的,可我娘还是为了那可笑的爱情保住了我。直到建兴二十年,我娘意外发现姚允竟背着她拿着她辛辛苦苦挣得钱去青楼厮混时,我娘一气之下杀了她,但她也因此动了胎气,她生下了我,给我取名姚慧,但她也因生我难产而死。”
楚熙轻笑,“所以你的主人是容煦?你十岁那年故意接近我,都是容煦的安排。”
琉璃一口应下,“不错!”
楚熙声音发冷,“琉璃,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琉璃苦笑,除了一死还能如何?
琉璃从身上取下玉麟鞭,只见她眉眼微沉,长鞭一挥,鞭身如布满鳞片的长蛇,铺天盖地向楚熙席卷而来。
长鞭所到之处,嘶嘶破风,鞭子在树木之间游走,打掉了一树的枯枝败叶。
鞭风袭来,楚熙纵身一跃,身手灵巧的躲过长鞭,鞭子迂回,盘旋于琉璃手腕上。
只见琉璃纵身一跃而起,身姿灵活的在树林间窜来窜去,她握拳对楚熙进行猛攻,拳法如虎,势不可挡,快如鬼魅,重如泰山,而楚熙的掌法凌厉,掌风阵阵,一掌下去,似打雷闪电般声势浩大,掌风所及之处,尘土翻滚,树木倒塌,就连地面也在颦颦振动。
两人打斗时,招招致命,完全不给对方留一点喘息余地。
琉璃挥腿如鞭,又辅以鞭子进攻,鞭如游龙在空中不断翻滚,每每落地时,疾风呼啸,灰尘四起,就连地面都被砸出了大小不一的土坑。
灰尘散尽时,一把长剑从空中破风穿云而来,直指楚熙。
楚熙耳边是呜呜的疾风呼啸声。
楚熙脚尖点地,纵身一跃,长剑与他擦肩而过。
楚熙施展轻功,飞身树上站立。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天而降。
此人身影如电,身形矫健,移形换影间,他已落于地面站立。
待琉璃看清面前人是容煦时,才下跪行礼,“主人!”
容煦对着树上的楚熙假意问候道:“表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楚熙蔑笑一声,“托表哥的福,小弟一切安好!”
容煦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容熙,上一次给你侥幸逃脱了,这一次,你必须死!”
容煦话音刚落,琉璃眸中寒光一闪,琉璃手中内力聚集,只见移形换影间,她已飞身上树和楚熙打的如火如荼。
琉璃的长鞭时柔时刚,既能攻守兼备又能进退自如,挥舞时,鞭影如织,鞭法飘逸,鞭身如铁,一鞭下去,树木被劈成两段,鞭风之强,就连石头也被碎成齑粉。
楚熙与琉璃过了百十招后,他趁势一把抓住鞭身。
楚熙手中内力涌起,只见他一拉长鞭,毫无防备的琉璃被楚熙凌空拉到身前,就在楚熙要一掌打向琉璃时,身后一把长剑袭来,剑光闪烁间,楚熙只觉后背一凉,他快速松开鞭身,一跃而起,一把长剑从他衣袍划过,只听哗啦一声,长剑削掉了他半块衣角被风飘落在地。
琉璃趁此机会,一鞭甩出,长鞭如带刺的藤条,牢牢绑住楚熙的腰间,楚熙顿感腰身一紧,身上的衣服被鞭子磨破,缠出道道血痕。
琉璃将鞭子猛地一拉,鞭身从楚熙身上脱落,楚熙在空中翻滚,卷起一阵疾风,一地灰尘。
容煦趁机一飞而上,他刚准备将剑刺入楚熙胸口时,楚熙固定身形,一脚踢在容煦的剑上,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长剑一下被折成两段,掉落在地。
而几乎是同时,容煦一掌打在楚熙胸口处,又几乎是同时,楚熙感觉后背猛地一痛。
“噗~”
楚熙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翻滚,落于地面。
楚熙落地时,因重伤而重心不稳,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才佝着腰,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他因疼痛喘息着粗气,他面色惨白的转过身去,只见琉璃手中紧握的短刀上还流着鲜红的血液。
原来是容煦打楚熙一掌时,琉璃在楚熙背后给了他一刀,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刺的深可见骨。
容煦有些得意,“容熙,今日这片树林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容煦语毕,就在他紧握手中剑要斩下楚熙的人头时,树林中顿时狂风四起,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指容煦。
容煦见此剑来势汹汹,他纵身一跃,身形一闪,身手灵敏的躲过了此剑,长剑迂回一圈,剑柄落在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手上。
男子五官精致,身形颀长,容貌白皙,脸上浓妆艳抹,有阴柔之美,也有阳刚之气。